初夏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冷峻,冷声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今日若是敢诬陷我们,我保证明日全村的人都会知道你的丑事。”
李素芳站在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仿若川剧变脸一般,心中权衡着利弊得失。
“不让我说也行,听我娘说,你欠了我们家钱。”李素芳的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若一个掉进钱眼的财迷。
暂且不论林初夏是如何知晓她的秘密的,林初夏想要告发她却也并无确凿证据,而她若是想要告发林初夏,只需即刻喊人来便可。这般权衡之下,李素芳自认为自己才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一方。
初夏心中一凛,她明白李素芳这是要借机敲诈勒索,但她面上仍强装镇定,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怎不记得有这回事?你莫要胡言乱语、信口雌黄。”
李素芳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从鼻腔中挤出:“少在这装蒜,我娘说有那便是有,你今日若是不拿出钱来,我这就去把你们的丑事宣扬得人尽皆知,让你们在村里无立锥之地,待不下去。”
初夏的眼珠快速转动了几下,仿若灵动的算盘珠子,瞬间便有了主意。她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对李素芳说道:“素芳姐,这次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
“你瞧如今大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钱这东西一时半会儿实在难以凑齐。但我知晓你素来喜爱那些时髦玩意儿,就像最近城里流行的带水钻的发夹,精美别致又洋气大方。你给我三日时间,我拼了这条命也定会去给你弄一个来赔罪,另外再额外给你添上五块钱,权当是补偿你的精神损失。”
初夏本意是先稳住李素芳,假意答应赔罪,再寻机找寻应对之策,绝不能任由她这般肆意拿捏。
“咱毕竟是亲戚,闹得太僵了让外人看笑话不说,以后在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归是不自在,你说是吧?等我把发夹和钱给你送来,就当是给你赔个不是,往后咱们便将这事儿彻底揭过去,谁也不要再提及了。”
李素芳一听,心中不禁有些心动。她早就对那种带水钻的发夹垂涎三尺,眼馋不已,况且还有钱可拿,这让她如何能不动心?但她心底依旧存着几分疑虑,不太放心地说道:“哼,你可莫要想着糊弄我,若是三日后我见不到发夹和钱,我立马就去村里把你们的事儿宣扬出去,让你们俩在村里待不下去。”
初夏连忙点头保证:“素芳姐,你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食言,定会尽快将发夹和钱给你弄来。”
待李素芳离去后,陆续年满脸愁容地对初夏说:“林姑娘,你放心,钱和……发,发卡我会想办法的。”
他满心自责,觉得若不是因为自己,林姑娘也不会陷入这般被人威胁的困境。
初夏看着陆续年那愧疚的模样,轻轻拍了拍陆续年的肩膀,柔声说道:“陆大哥,这事儿怎能怪你呢?若不是李素芳心思不纯,我们又怎会陷入这般田地。你莫要担忧,我们一同想法子应对便是。”
两人心事重重地回到村里后,并未被这棘手的状况吓得乱了阵脚,失了分寸。他们凑到一起,脑袋紧紧挨着,开始精心谋划起来。
她初夏可不是任人宰割、随意摆布的柔弱女子,与其这般受制于人,倒不如主动出击,先发制人。
初夏向陆续年招了招手,轻声说道:“陆大哥,你且过来一下。”她望向身边的男子,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已然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听完初夏的计划后,陆续年先是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片刻后,他抬起头,神色凝重地对初夏说:“林姑娘,我先去村里放出些风声,引那李素芳乱了阵脚,让她自顾不暇。你趁着这个时机,去她家里找找看有没有能让她彻底闭嘴的关键证据。”
初夏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信任:“陆大哥,你行事务必小心些,我也会时刻留意周围的动静,你放心便是。”
于是,陆续年在闲暇之时便开始在村里的几个闲聊聚集地徘徊游走。
他瞧见几个婶子在树下悠闲地唠着家常,便佯装路过,不经意地停下脚步,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莫测的表情,压低声音说道:“婶子们,你们近来可有听闻什么新鲜事儿?有人瞧见李素芳晚上老是偷偷摸摸地往村外跑,那行为举止甚是奇怪,也不知到底在干啥勾当呢。”
那几个婶子一听,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仿若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好奇地追问道:“真的吗?这李素芳平日里就不安分守己,该不会是又在搞什么名堂吧?”
陆续年故意摇了摇头,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神秘兮兮的样子:“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不过这事听起来就不简单,透着一股子诡异劲儿。”
“这都老大不小的姑娘了,到了说亲嫁人的年纪了,怎么会做这种事。”
几个大婶先是诧异极了,又啧啧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