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都不敢闭眼,生怕尸体从里面跑出来强迫和他生孩子。
好在熬了过来。
懦弱也好,窝囊也罢。
总归是活着。
直到碰到了小翠,他平静的内心泛起涟漪。
小四甚至不敢走下滑坡。
“过来吧。”
小九叫他。
小四“嗯”了一声,强打起精神。
小九走在前面,领着他来到卧室门口,轻轻敲了三下。
咔哒——
门从里面被打开,是小翠。
她用床单裹着身体,露出一只手来开门,见是小九,她害羞的低下头。
看到这一幕,小四的表情很难堪。
小翠慕强,只怪他不够强。
小四隐晦地瞥了一眼就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在张经理面前造次。
把人带到,小九就关门和小七守在外面。
屋里的味道还没有散去,浓郁事后味道萦绕在三人的身旁。
张生穿着睡袍放松的靠坐在单人椅上。
小四单膝跪地,将牛皮纸袋打开,双手捧着纸巾递过去:“她带来的是一张面巾纸,上面画着一个女人像。”
“哦?”张生接过来,把纸展开。
竟然是她?
张生心下一沉,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都下去吧,我累了。”
小翠和小四没有说话,脚步放轻,悄悄退出去。
出了门,在拐角处,小翠没有顾及其他几人,径直把身上裹的床单脱下来,毫不顾忌的简单清理身体,再穿上自己的衣服。
小七和小九早已习惯她这派作为,瞅都没瞅就回屋了。
只剩下小四,又气又急。
偏偏他又不敢大声说话,只得小跑到滑坡口去望风。
小翠看着他地上的影子,嘴里毫不留情地小声骂了一句:“窝囊废。”
和张经理的每一次,都是身心的折磨。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也是一种殊荣不是吗?
小翠的脸上透着疯狂,完全没有往日的娇憨。
小四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小翠走上来,他的话语带着关怀:“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切——”小翠嗤笑,“你真虚伪。”
小四搓了搓手指,低下头没有反驳。
俩人的房间不在一处,彼此的身份也不适合明面上走的太近,于是没几步就分开了。
小翠独自坐上电梯,疲倦的靠着。
这里没有人,不用表演,可一旦出了这门,就得扮演人设。
变态,死变态。
小翠也只敢在心里骂骂,过过嘴瘾。
突然,电梯加速,火烧屁股似的升到五层,然后底部倾斜,把小翠扔了下去。
啪的一声合上门就跑了。
这是做什么?电梯也疯了?
小翠退后几步,等了一小会儿见没有异样发生,才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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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山白用布把自己捏的那个泥人包起来揣进兜里。
常虎纳闷:“你要这个干嘛?”
“怎么,有规定不让拿吗?”
“这…这谁闲着没事拿这个啊,按理说肯定是不让拿的。”常虎咂嘴。
山白语气轻飘飘的:“那正好,让张经理来找我算账。”
额……
常虎闭嘴,立马转换态度:“一张布够用吗?我那还有好些,需不需要再拿点?”
“你不应该叫常虎,你才是常兔。”山白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同性别双胞胎最容易弄混了。
说不定他们爸妈最先给常虎起的名字就是常兔,结果养着养乱了。
常兔才应该叫常虎,虎头虎脑的。
常虎心里叫苦,他不该多嘴的,人家这是有备而来,张经理一回来,就不装了。
山白临走前,打算去摸一把右边那个小平房。
常虎背过身子,眼不见心不烦。
山白伸手贴在门上,和电梯的感觉不一样,这扇门有点邪。
等洞口出来,她把手放在里面。
一条细长的像老鼠尾巴的触手,嗖地缠上山白的手指,想要吸血。
只可惜。
越吸越小,触手反被山白吸了血。
发现这一点后,触手受惊,疯狂的逃窜缩回去。
山白也没拦着。
因为吸到她身体里面的血携带着记忆,老实巴交地蜷缩在一角。
好了,收工。
山白回到地面,召唤电梯。
电梯就乖巧多了,迅速地打开门来接她。
只是,怎么好像在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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