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风禾盯着刚来的女生,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好奇。
江深夸自己在钢琴和架子鼓上有天赋,但她知道那是她用大人的思维方式和意志力作弊给他带来的错觉。
而江深夸眼前这个女生有天赋,说明那是真的有天赋了。
她好奇得心里痒痒的,很想知道眼前这个穿着校服,满脸写着对上学、对作业深恶痛绝的女生在音乐上的造诣如何。
“咦?小孩!哪来的小孩!”女生疑惑地瞧过去。
任风禾眨眼,看向江深,又说这里的人都知道她要来?
江深看懂了任风禾这一眼神的意思,没等他解释,旁边的成争就说:“谁让你没手机没得看消息,只能用传统的方法,每天在晚托班写完作业过来瞄一眼我们在不在。”
成争给江深和任风禾介绍这位初中女生,说:“她叫方初荷。”
方初荷双手叉腰,不满说:“请叫我Queen。”
思逸淡淡扫她一眼,说:“说了你起这名,以后绝对会后悔。”
方初荷信誓旦旦说:“绝对不会,我要做编曲女王!”
成争:“从名字开始的女王。”
方初荷用一种无比可惜的眼光看着众人,说:“代沟啊,这就是代沟,你们不知道话语是有力量的吗,只要你们多叫我女王,我就一定能成女王!”
方初荷觉得这些大人都不行,盯着顶着婴儿肥坐在成争怀里不乱动的任风禾说:“对吧,小宝宝?”
思逸说:“你和我们相差的年龄和你跟她相差的年龄差不多好吧,你和她也有代沟。”
任风禾心里点点头,没错,有代沟。
中二期,真可怕。
在场几个大人包括后来的方初荷都不认生,方初荷来后,他们直接往工作室里边走。
任风禾仔仔细细将这间工作室的布置收归眼底。
这间工作室和江深的工作室不同,这里有录音房。
任风禾新奇地看着录音房,录音房隔了层玻璃的工作台上有好多好多能拖动的按键。
看着工作台上各种按键,任风禾莫名萌生出这里是实验室的想法。
工作室里没有摆吃的,只有一箱矿泉水,他们各自拿了矿泉水,坐在一块,认真聊起了专业上的事。
他们聊起来就不怎么顾得上逗任风禾了,任风禾也不在意,老老实实坐回江深身边,听着他们聊天、沟通。
说到音乐上的事时,大家呈现出正式的一面,但也不严肃,偶尔提出有意思的想法时,还会捧腹大笑。
任风禾专心听着他们的对话。
虽然江深时不时会跟她说一点这方面的东西,但考虑到正常四岁小孩的理解力,他不会说太多,只会见她感兴趣,给她说些最简单、最通俗的部分。
所以任风禾听得云里雾里,很多专业词汇听不懂,即便听不懂,她也努力去听。
她全程双眼都亮晶晶的,听着他们说话,偶尔他们突然哼起调调来,她也会开心地跟着调调的节奏摇摆身体。
早已扎在她心里的小小种子,在这一刻悄悄发了芽。
接下来的几天晚上,江深和任风禾都会来这。
方初荷来的时间不固定,取决于她什么时候做完作业。
她发现任风禾对音乐感兴趣,经常把她抱到一边,取下身上的吉他,带着任风禾的手指在琴弦上拨两下。
还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写着“女王的启蒙教学”几个字做封面的,实在让人没办法称之为书的册子。
也不知道方初荷怎么在白天要上课、放学要写作业、写完作业要来这里做音乐的密集行程下创作处一本这样的东西。
这个小册子由方初荷手写而成。她写在a4白纸上,最后用订书机上下订两下制成的“大作品”。
方初荷就用这个“大作品”、她的吉他、工作室的电钢琴教任风禾最常见的和弦和其他乐理方面的小知识。
“初荷,揠苗助长呢?”路过的阿k说。
方初荷瞪他说:“你哪懂我们天才的世界。”
阿k耸耸肩,“好的好的天才,你学会新东西记得教我们。”
方初荷说:“叫我一声‘Queen’,我以后吃香喝辣都带你们。”
任风禾想了想,方初荷这段时间教了她很多东西,于是,她真诚地牵住方初荷的手,喊了声:“Queen。”
方初荷乐坏了,紧紧抱住任风禾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任风禾来这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这样被亲,她非常不习惯地重心往后仰,要逃离方初荷的“魔爪”。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穿越之前任风禾心中干涸的河流逐渐被不同的水源汇聚,干涸到断流的河流总算找到了新的方向。
任风禾在网上搜索思逸几个人,还真能搜索出来。
大家都有或大或小的不同的经历和成就。
方初荷也真如大家所说的一般是小天才,网上一搜,就能跳出来她在不少钢琴赛事获奖的新闻,不过,她似乎还没正式走上创作人的道路,因为不管搜她本名还是Queen的艺名,都没能找到她发布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