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还没刷牙洗脸,我洗漱完帮你重新梳个公主头好不好,玩具箱里还有贴纸,我帮你贴指甲上,肯定漂漂亮亮的。”
江浅眼前一亮又一亮,她连连点头说:“好哇,我等你,我在客厅等你,我也要帮你梳头,我还要和你一起画画!”
说完,江浅主动地和任风禾十指相扣往外走,江深赶紧往外走,来到厨房。
厨房,他姑姑江唐夏正将大包小包的吃的往厨房里塞,一边塞一边说:“都不像你了,冰箱有这么多菜,你总算肯好好吃饭了啊?”
江深顺着江唐夏的手看向冰箱。
自打苗女士开始做午饭、晚饭后,原本只有速食鸡胸肉、鸡蛋,曾经有冰块、冰咖啡液的空荡荡冰箱变得满当当的,江唐夏塞她买来的东西都得及其刁钻地挑位置塞进去。
也不知道江唐夏怎么在本就满当的冰箱找到位置,让冰箱变得更满的。
江深含糊道:“跟以前比,吃得多一点。”
江唐夏转身,上下扫视江深,随后满意点头说:“是比以前要胖了点,不错,再接再厉。”
江深不可置信地捏了把脸和胳膊说:“只吃多了一点,这么明显?”
江唐夏虽是江深的姑姑,但却是江深爷爷奶奶老年得来的女儿,辈分大,年龄却没多大,现在也就三十来岁,和江深处起来比起像长辈更像同辈。
也因着年龄差不多,当年江深去韩国当练习生时,江唐夏是唯一支持他的亲人。
江唐夏大拇指和食指掐出小小的距离,“放心吧,就一丁点,这样还更好看。”
江深凝重说:“现实和上镜是两回事。”
“等你什么时候要上镜再减呗,多大点事。”江唐夏说。
江深回想着苗女士的饭菜,同意了这一说法。
他问:“你们元旦不团圆,飞来我这干嘛?”
江唐夏瞥他说:“跟你团圆,行不?”
然后,她像想起什么,抬腿踹他一脚说:“我都无语了,你有病瞒着我,回国也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江深说:“第一时间告诉你你也来不了啊。”
江唐夏和江浅住得远,来他这得坐飞机。
江唐夏又掐他,“行啊,这样跟你姑姑我说话,没点晚辈的样子。”
江深知道她是担心他,任由她掐。
他这样,江唐夏反而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将手收回来说:“敬春身体怎么样?”
“还在医院治疗,具体情况她不肯说,但可能不太好。”
“这么小的孩子,她真就这么放心丢给你照顾啊?”
“不是丢给我,是暂时由我来照顾。”
江浅和任风禾在走廊分开,一个往洗手间走一个往客厅走。
任风禾很快洗漱完,她洗漱完来到客厅,掏出贴纸想和江浅玩,就当帮江深带带小孩时,肚子叫了起来。
确实是有点饿,挑选着贴纸上的宝石要给江浅做儿童美甲的任风禾摸摸肚子。
这一摸,摸出江浅的责任心。
在江浅眼里,对面的是个比她还小的小妹妹,她要好好照顾对方,当即拉着任风禾起身去厨房找她妈妈和舅舅去。
“妈妈!舅舅!圆圆肚子叫了!”江浅边说边扑到江唐夏怀里。
江唐夏抱住江浅,任由江浅跟她脸蛋贴脸蛋,她看向任风禾。
“初次见面,我是江深的姑姑,按理来说你要叫我姑奶奶,但这样总觉得有点奇怪,所以直接叫我江阿姨吧,你有什么想吃的吗?阿姨做给你吃。”江唐夏柔声说。
血缘的联系让任风禾见到江浅的第一眼,就从江浅脸上找出了江深的影子,而江唐夏长相跟江深更像,那双眼尾微微上挑一些的猫一样的眼睛十足十的相似。
不仅任风禾观察着江唐夏,江唐夏也留意着任风禾。
作为有孩子的人,她一看任风禾就觉得太瘦了,江唐夏心里叹口气,对张敬春的怨在看到任风禾的模样时,散去不少。
比起小时候的玩伴和不认识的小孩,她当然更在意自己这大侄子。
大侄子生着病还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责任感照顾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小孩,在她看来真是太离谱了。
但孩子是无辜的。
江唐夏眼中的张团圆,跟任风禾刚来时的张团圆比起来,身上的肉已经多了一点点,这都是任风禾照顾好这个身体,不挑食,肉多吃、菜多吃、米饭也多吃的成果。
但任风禾来到这具身体没有多长时间,所以成效还不够明显。
任风禾缺少和这类女性长辈相处的经验。
苗女士和江唐夏不同,苗女士对任风禾来说和家里的王阿姨一样,虽然也是可以依赖可以信任的长辈,但因为是用雇佣关系捆绑在一起的关系,所以任风禾对待苗女士和王阿姨都能自然又放松。
江唐夏则不同,真要说的话,江唐夏的存在类似于母亲、大姨这种亲人的关系。
从小父母工作忙,其他亲戚也远在别的城市,她和亲人关系都很淡。
下意识的,任风禾靠到江深身边,拽了把江深,让江深替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