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姐们儿,”医院里,化着烟熏妆的Alice对她俩说,“害你被误伤了,这事儿不关你们的事儿,我在这儿等警察,你们治疗结束就回去吧。”
那男的在旁边呜呜呜,Alice拿眼睛刀他!把那男的吓得从呜呜呜变成了嘤嘤嘤。
唐杏林死活不走,说要留下来作证,证明是那个男的先动的手。
“这是我姐姐,那男的用酒瓶子打我,我姐才还手的。”唐杏林跟警察哭诉,“我好疼啊,警察叔叔,他真的打得我好疼啊,他肯定把我打傻了,我还是个大学生,我还没过四级呢。”
唐杏林开始演脑震荡,Alice叉腰做不可沟通状,男的哭哭啼啼只会点头。
警察叔叔放弃了这三位,和江栎川问了话,离开了。
后来检查唐杏林发现啥事没有,她怪江栎川大惊小怪占用医疗资源,说这对她来讲就是个头球。
她们就是这么认识的,大概因为是纯友情,又因为三角形的稳定性,她们一直攒巴在一起,甚至连架都没吵过。
“Alice才换了店址,是有点忙不过来,她说她今天就先不来了,到时候约我们到店里去和她聚。”唐杏林找到了逗猫棒,“你不是养猫了吗?你的猫呢。”
唐杏林满屋咪咪咪地乱叫,猫却好像不在。
“是不是跑到隔壁去了?”江栎川想,“我和隔壁的阳台是铁丝网隔断的,它老爱往那边跑。要不今天算了吧,我邻居今天出门了,下次再说吧。”
“邻居?是不是一个卷头发的,身材特别好的,眼睛长得像奥黛丽赫本的女生?”唐杏林突然两眼发光,“刚出电梯的时候,我遇到了个美女,那个美女还看了我一眼!”
“你冷静!”江栎川鄙视她,“别人是直女。”
“她生孩子了?”
“没有。”
“她结婚了?”
“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江栎川警惕地看着她。
“那你为什么说她是直女,这世间,哪有铁打性取向?”唐杏林是另一种极端。
某种意义上,她觉得性取向是一种橡皮泥,不但材质柔软,颜色也多端,只要你肯塑造,那就一定能塑造。
“这是我同事,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哦,”江栎川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要不我给你叉出去!”
Alice的店开在一个废旧的老年活动中心里。业主把大平房隔成了两间,朝院子里的留给老头儿老太喝茶打掼蛋,朝外的租给了Alice。口岸稀烂,但是Alice不在乎,她日常的行为准则就是活得随意,中介给她找哪儿,她就租哪儿,无所谓。
唐杏林奉旨将礼物送到后,晚上就回来复旨。
“她还那么衰?”Alice问。
“嗯呢!”唐杏林说,“确实又被甩了,不过这次谈了两年(含续房租的半年),算是破纪录了。”
“我早就说那女的不是好东西,还扔猫是不?我要在那儿我弄死她。”
“冷静冷静Alice姐,法治社会,遵纪守法的要,冰刀居合的不要不要。”
Alice在吧台拾她的缀削冰刀,唐杏林赶紧按住了她。
“不过她对门住了一位美女,我有一种直觉。”唐杏林故弄悬疑地在那儿掐指头,“我觉得小江江多少有点喜欢别人。”
“那女的喜欢她吗?”
“我哪儿知道,我就电梯里的惊鸿一瞥。”唐杏林只是唐杏林,又不是唐诸葛。
“那女的要是敢甩她我……”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唐杏林心想这是什么没头脑的友军,“我是说,我之后使个巧记,下次把那个美女约过来一起玩儿,见见面,我这么机灵,到时候刺探一下均情。”
“哦!”Alice领会。
“到时候你不要乱说话,一切听我的,你的,懂的干活?”唐杏林生怕Alice搞砸了。
“没问题,你们聊,我到时候就倒酒,我不说话。”
Alice姐向来听从指挥,Alice姐向来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