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现象,只有觉得二人所就读的学校档次相当的,对方才会进一步作介绍,交换学校名称。她不喜欢自己的行为后面被附上学校的特性,“因为她是X大在读,所以她学东西很快”、“X大在读不会连这种东西都不会吧”……但很显然傅瑞文知道她在哪所学校上学,毕竟在咖啡厅兼职,能碰到的客人几乎都是学校的师生。
尊重她人命运。颜洛君已经劝过一次,她本来也对旁人的生活不感兴趣。
颜洛君:好呀^_^,麻烦你啦,周日见!
傅瑞文:嗯嗯好滴。
和她现实生活中的形象完全不符呢。“好的”是大多数初入职场的牛马会回复的消息,进阶版多为“收到”,却稍显冰冷;于是后来逐渐进化出“好滴”“好的呢”“嗯嗯好滴”“嗯嗯收到“好滴收到”等各不相同的用法,尽管回信人心里想的可能是“滚远点”。
她实在想象不出傅瑞文用平静的语气说这四个字,“滚远点”更是超出了她的想象能力。姜舒言恰巧从床上下来,迷惑地问她在笑什么。
颜洛君敛了神色:“在想距离截止日期只有不到一周了,我们的参赛方案还没定稿,荒谬得我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姜舒言:“……”
她一面收拾洗漱用品一面道:“下次一定……不是,等我回来一定。跟筱筱说一声,我们明天开个视频会议?”
“线下见吧,”颜洛君想了想,“方便讨论。”
“ok,”姜舒言说,“你问她什么时间有空,晚点我来约会议室。”
第二天的讨论和以往并没有太大区别,她们三人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线上策展的比赛。沈筱原本比她们高一个年级,去年在北欧做了一年交换生,这学期在补大二落下的专业课。
颜洛君整理了昨天凌晨在医院几乎痛出幻觉时的灵感,在原先的展览方案中添加了与痛楚和死亡有关的元素,希望更进一步将立意上升到精神层面。
“有个问题,”沈筱转着电容笔,“添加了新的要素,主题阐释得改吧?”
“听上去不算从零开始的添加,”姜舒言想了想,“说是‘对原先的展品做了更进一步的阐释’比较恰当?”
沈筱耸了耸肩:“那不还是加了新的阐释。”
颜洛君说:“主题阐释我来改,明天中午12点前发在群里。”
沈筱语气轻快:“ok,到时候我再调整展品。”
姜舒言问:“导览册只需要改文字就行吧?你不会改大段文字改到需要重新排版吧?”
“不会,”颜洛君圈了几个地方出来,“应该就简单改动几句话。”
“okk,”姜舒言确认道,“这是终稿了吧?不会再用回第一版吧?”
颜洛君无语:“我们也没用回过第一版啊。”
姜舒言舒了口气:“不好意思啊在学生会当苦命乙方习惯了,顺口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