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杏再次挑拨,想让虞庭针对槿娘。
虞庭一听,瞪向了虞槿,欲将她的饭碗也打翻。
槿娘回望一眼,眼神冰冷,带着一丝杀意,岂是虞庭这个半大孩子能承受的。
当即虞庭心中一颤,也不敢伸手打槿娘的碗。
“你瞪庭子作甚?不想吃便滚出去。”
安贞见儿子被女儿吓住,骂着槿娘。
槿娘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碗,起身便走,动作利索,气得安贞在后面大骂。
槿娘仿若未闻,反正她已经吃完,安贞让她出去,她正好不用收拾,落得清静。
当虞家人还在用饭时,槿娘直接出了家门,今日她需去一趟镇子,郑彩菊应该大体康复了,她得与郑彩菊见面。
此次前往镇里,槿娘心态已与上次不同,上次是为了救人,心急如焚;而这次,她的心态平稳了许多。
到了镇上,她先去了医馆,在医馆门口时,不知为何槿娘想起了上次帮忙背郑彩菊的那个女人。
两辈子了,槿娘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槿娘摇摇头,不知为何会想起她,此人危险,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但愿今后不再相遇。
到了医馆不见郑彩菊,询问之下得知,郑彩菊已经离开。她觉得身体无碍,住在医馆还要花钱,心疼。
打听清楚后,槿娘离开医馆,前往郑彩菊的住所。
槿娘并未前往那酒楼,懒怠见那掌柜的娘子。若她与郑彩菊合伙开张,难免与这家酒楼起冲突,届时恐生嫌隙,实在无益。
来到郑彩菊所居之处,槿娘欲敲门,见那锁依旧坏着,乃是上次被自己一脚踹破,尚未修理。
“槿娘来了?”
屋内郑彩菊闻声而动,开门见是虞槿,眼中一亮,急忙让路请槿娘入内。
“彩菊姐,你已无恙了吗?我前去医馆探望,听闻你已经离开。”
槿娘边问边打量,虽见郑彩菊面色略显疲惫,但精神尚可。
“无妨了,在医馆养伤费钱,故此早早归家,请坐。”
郑彩菊赶忙将凳上衣物移开,邀槿娘落座。
“这锁坏了,屋内未曾失窃吧?”
槿娘环视简陋居室,不知这几日是否有人入室,然此时民风淳朴,失物之事不多。
“不曾有贼,回来时我已经检查过,家中并无值钱之物,钱财也藏得好好的,未曾遗失。”
郑彩菊笑答。
“彩菊姐,你思虑如何?是重返酒楼还是另立门户?”
槿娘直言询问,若郑彩菊有意回归,她也好另谋对策。
“槿娘,初时我亦犹豫,昨日回访酒楼,见月珍嫂子行径,闻其言,心寒不已,未料其为人竟如此。今已决意,愿与你合营酒楼,即便赔本,亦无悔,毕竟命是你救的,钱去了可以再赚,不信我会饿死街头。”
郑彩菊咬牙道来,昨夜回酒楼,非用饭时分,店内冷清,老板夫妇正闲聊。
老板提及欲往医馆探视,却被老板娘斥责浪费时间,还说他傻,担心影响不好,将来回酒楼需降薪,更言及要收回之前垫付的钱财,怕她赖账。老板觉得不对,称她为酒楼用心良多,但老板娘却说她离开酒楼只能饿死,应当感恩戴德,最后出言不逊。
待她进门,老板娘竟如无事人般笑迎,自称担忧不已,又夸赞自己仗义疏财,仿佛观音菩萨下凡。
未等她开口,老板娘便索要钱财,唯恐她逃走或赖账,真让她心凉透顶。
她原想还钱,奈何钱财藏匿,身上未带,且槿娘告知欠条一事,故决定见槿娘后再议。
因此,她决心不再于酒楼任职,自立门户。她不信自己不能闯出一番事业,被人轻视孤儿出身,日后定会让人刮目相看。
纵使亏损,便是买个教训,不信离了酒楼活不下去。
“好,只要彩菊姐有信心,我信咱们能成。”
槿娘闻言大喜,一则助郑彩菊重新开始,二则自己也能盈利,改变命运,相信同样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观槿娘笑颜,郑彩菊心中亦舒畅,觉决策正确。
“槿妹子,你所识的大厨是谁?何时来教我烹调?”
郑彩菊复问道。
“此事不急,到时候彩菊姐自知。待彩菊姐身体康复后先寻房舍,置办桌椅炉灶等物,然后大厨便会教你,学会后招揽一人,便可开业。”
槿娘微笑,暂不透露自己即为大厨,恐郑彩菊对她没信心。
“行吧,明早我去辞工,还钱给老板娘,再去寻房子。”
郑彩菊见槿娘神秘,虽好奇却不再追问,只知槿娘不会害她即可。
“钱暂勿还,当初约定一年内偿还,只要一年内我还清即可。老板娘若问你,让她找我,欠条是我写的。现下手中拮据,当先用于开店。”
槿娘本不愿欠债,奈何囊中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