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不在一个圈子里,臭名远扬到人人皆知。
傅斯泠没什么反应,半晌,才大发慈悲般抬了抬眼皮。
“不是爱吃瓜,你去外面看着。”
好友:“……”
“准备同意你家老爷子的催婚?”
都出去凑热闹,包间一时间只剩俩人,叶暨白拆开烟盒,从里面抽出根烟,往傅斯泠那边递。
他从不多管闲事。
傅斯泠接过烟,“这艘邮轮在傅氏名下。”
没多余解释,只这一句,点到即止。
傅氏旗下邮轮公司新邮轮试航,傅斯泠跟航,首次国际航线,至关重要。
不管是傅斯泠,还是他背后傅氏,出了事谁面上都不好看。
也是。
叶暨白点点头。
举手之劳,至于是否结婚,言之过早。
‘咔嚓’一声,火机开合。
傅斯泠将烟点燃,“倒是你,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去内地。”
叶暨白是傅斯泠硕士同学,和宋斯寒在香港相识,后来宋斯寒从港大毕业赴美留学。
三人一起创业,成立D.T集团,后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敲钟上市,近年公司规模逐渐壮大。
傅斯泠毕业留在纽约负责部分核心业务,叶暨白股份占比最多,负责公司总运营。
他前脚回国接手集团。
叶暨白后脚回来,说要开拓内地市场。
宋斯寒常驻京北伦敦,不常参与公司管理,现在集团在纽约群龙无首。
傅斯泠随意翻了眼企划书,“突然投资娱乐产业,玩玩还是正经?”
叶暨白年轻英俊的面庞笼罩在灯光打下的阴影里,“我从不玩玩。”
相熟后知道一点叶暨白感情旧事,傅斯泠嗤笑,“别告诉我是为了吃回头草来的。”
他难以理解,冷情如叶暨白,对一个曾经玩弄抛弃他的女人念念不忘,甚至打算陷入第二次。
“……”
叶暨白起身,往包间外走,开门随意往外搭了眼,“你未来老婆好像和人起纠葛了。”
微一顿,他看好戏道,“管不管?”
傅斯泠捏了捏眉骨,懒得搭腔。
俩人你插/我一刀我插/你一刀。
谁也不让谁。
…
宴会厅内,林睿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牙,“云轻雾,我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抬举。”
他低声告诫,“别闹太过,不然谁面上都不好看。”
云轻雾神色冷淡,气氛僵持。
直到一声清晰入耳的‘云小姐’,宴会厅众人听得清楚。
目光纷纷落向来人。
西装加身,一股商业精英气质。
年轻男人径直越过林睿,来到云轻雾跟前,恭敬,“傅先生请您上楼。”
全场哗然,议论声窸窸窣窣。
这场闹剧走向已然明朗。
林睿脸色瞬间差到极致。
云轻雾什么时候攀上了傅家那位?
一旁的林琪同样吃惊不已,傅斯泠才回国多久,云轻雾这就搭上了?
不要脸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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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雾跟随助理指引上了二层包间。
一进门,目光自动聚焦,傅斯泠坐在单人沙发,衬衣领随意敞开,带几分慵懒的性感。
他在哪里,哪里是人群焦点。
云轻雾轻盈走过去,坐在傅斯泠旁边沙发,“傅总,谢谢给我解围。”
傅斯泠应了这声谢,声音低沉,“不是因为你。”
“…”云轻雾不情不愿‘哦’了声。
也不纠结到底为了什么,反正结果是对她好的。
云轻雾朝他自来熟地抱怨,“林睿林琪这对兄妹都是坏人,林琪的心上人喜欢我,所以她就总是欺负我。”
顿了下,她幽怨地看着他,“傅斯泠,这邮轮不是你的吗,你能不能把他俩一起丢海里喂鱼。”
来邮轮一方面为着傅斯泠,一方面就是不想接触京北、家里那些事。
结果这邮轮上京北圈子里的人来了一大半。
云家最近发生的事或多或少落进他耳里,云轻雾突然出现在这里,用意不难猜测。
却极少有人明明带着世故的算计、心机,又有难得的率真与坦荡。
融合得恰到好处,很难令人生厌。
傅斯泠支着下巴看她,“我是商人,为利往,不做违法的事。”
灯光柔和他冷厉的脸部轮廓,薄唇勾出道淡笑,有些拿人。
云轻雾心跳有些不规则,她慢吞吞‘哦’了声,“这不重要,我想说的是,傅斯泠,我很抢手的。”
想起几分钟前的画面,男人喉间溢出一声极短促的笑,“嗯,知道,追你的人从这儿排到巴黎。”
云轻雾被傅斯泠眼底的揶揄弄得脸红。
原来他听见了。
她瞪他一眼,“所以你确定不考虑考虑我嘛?”
“家族联姻都没感情,没意思得很,但是你如果和我结婚,就会得到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老婆。”
她往前轻凑,水润的眸子勾着他,“你不是说你是商人,百利无一害的买卖做不做?”
“例如?”
傅斯泠缓缓喝了口酒,喉结顺着酒液滑动,“什么利。”
“你就是对漂亮的人有偏见,我厨艺很好的,可以给你做饭吃。”
云轻雾哼地一声,一点儿没撒谎的心虚,她的厨艺是灾难级别。
她又往傅斯泠身边挪了挪,很矜持地暗示,“还可以,嗯,给你暖床。”
这个视角,云轻雾稍弯着腰,蓝宝石开在腰间。
颈下雪白弧度,丰盈饱满,姣好风光欲露不露。
傅斯泠移开视线,“我的房间常年保持人体舒适温度,不需要人工暖床。”
油盐不进。
云轻雾不气馁,打算先退一退,有张有弛。
她目光落向傅斯泠手边澄黄的酒液,“诶,这是什么酒,我可以喝吗?”
傅斯泠叫来服务员,“给她倒一杯新的。”
“这是什么酒,有股…”
云轻雾喝了一小口,细品,具体说不上来,“嗯,很清香的味道。”
“酒量怎么样?这酒后劲儿大。”傅斯泠提醒她。
听到傅斯泠这么问,转瞬又一个计策形成,云轻雾暗戳戳多喝了两口。
没一会儿,云轻雾摇摇晃晃站起身,“咦,傅斯泠,你怎么成两个啦?”
傅斯泠:“……”
原来没有酒量。
没到醉人地步,适当酒意滋生胆量。
仗着他不了解她的酒量,云轻雾直接上前一步,跨坐到傅斯泠身上,“傅斯泠,你长得好好看,我能…亲你吗?”
她仰头去看他,红唇被酒液染得润泽发亮,在暗昧的灯下,格外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