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屏住呼吸,“师傅?”
女人浅笑一声,起身远离了她。
陆卿安也不敢再躺着,紧急从地上爬起来。
“跑不动了,就过来。”
女人的声音响起,陆卿安只感觉有股电流从肩头一直贯穿到心尖,麻了半边身子。
她看过去,那把剑的后面特意为了她留个位置,小狗一般赶紧凑过去,生怕女人下一秒就改变主意。
脚刚踩上去,宝剑立刻升到空中,向前飞去。
陆卿安还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慌张之中扯住前面女人的衣袖。
只感觉一片布料被她扯了下来,随着她倒下,想到此刻在空中的高度,陆卿安只感觉要完蛋了。
就在她欲哭无泪,遗书都在心里打好的时刻,忽然感觉腰带被人勾住,传来股强大的力道,将她往前一提。
顺着这个劲,陆卿安想保持住站立状态,却用力过度,整个人往前一扑,将前面那道身影环进怀中。
鼻尖被铃兰花环绕,入手一片细腻。
陆卿安意识到她现在动作,脸红的宛如煮熟的龙虾,连忙放开了手。
女人转头,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小心点,我可不会一直那么好心。”
她指的是刚刚勾住陆卿安腰带的事情。
说罢,从陆卿安手中抽出外衫。
薄如蝉翼的外衫被女人重新穿在身上,遮住翩然若飞的蝴蝶骨,半透明的布料缓慢盖住圆润莹白的肩头,若隐若现。
陆卿安呆了一瞬,在意识到自己看痴了以后,她立马低下头,不敢再看。
幸亏她站在了女人的正后方,没让女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然的话。
不然会怎么样,陆卿安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觉得,不能让女人知道这件事情。
脑海中那副勾人画面却挥之不去,陆卿安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想把它给甩出去。
她的眼睛随着摇头的行动,将旁边的鹅毛大雪收入眼中,雪下的有些急了,有些都是结成团落下来的。
“师傅,你不冷吗?”
女人从家中到现在,一直穿的这般少。
“我的衣服你要不要穿,可暖和了,是我母亲特意为了寻来的。”
她说着,已经将斗篷脱了下来。
没有等到回答,陆卿安以为女人是默认了,便将斗篷轻轻从后方披在女人身上。
女人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随着飞剑前进,陆卿安低头看着以往熟悉的城,变得渺小再渺小,最后一览无遗。
“师傅,那就是我家。”
陆卿安指着下方一处地方,开心的说道,注意到面前的人根本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又把手收了回去。
她也不在意看着下面,自说自话道:“原来从高处看,我家那么小哇。”
“小时候,丫鬟和我玩捉迷藏,总是找不到我。”
“我惹家里人生气,他们生气要打我,我总能找到藏着的地方,树上,狗窝里,地窖里,就没有我没藏过的地方。”
陆卿安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像倒豆子一样说个没完。
低头望着,脚底下的画面像看皮影戏一样,即便站前自己前方的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也不觉得无聊。
略过一座座城池,画面逐渐变成了一座巍峨大山。
“师傅,这个地方,不下雪了耶。”眼前的景象,让陆卿安睁大眼睛,下意识的便想拉住前方的人。
不仅是不下雪,而且一些山峰处有绿色出现。
还没有触摸到对方,便感觉到一股力将手反弹了回来。
陆卿安见状,轻轻打了一下自己伸出去的手。
“我与朋友习惯了这样,你不喜欢,我以后会注意的。”她抬手就想拉面前人的袖子,却想起来刚刚就是这样被她推走的,便将举起的手放下了。
说罢,她注意着师傅的反应,前面的人一动不动。
剑就这样停在了山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