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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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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棠没有料到景昭辰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应当在药庐里乖乖喝药,听邵真向他禀告近日一些情形,然后决定何时返京吗?

她回甄府、来花溪镇扫坟均是自己的私事,她不想让他知晓,更不愿让他掺和其中。

只因眼下局势不明,他一动,自然会引起暗流四起,这于她离开王府的计划不利。

“甄棠,我并不如同你想象中那般弱不禁风,往后许多事你都可以告知我。”

他的声音极其柔和,眸子中映着甄棠的身影,似消融的冰雪,似月光的清辉,与甄棠初见他时的冰冷全然不同。

更显温和。

甄棠仍坐在秋千上,月白色的裙摆垂坠而下,宛如夜色中盛放的海棠花,她两手握着秋千绳索,宽大温热的手覆在她手背上,带着不容分说的强势,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身型之下。

夜色静谧,清月阑珊。

自她嫁入翊王府冲喜以来,二人之间从未有过距离如此亲密之时,即便是在宫中同榻而眠那晚,她与他之间也并无任何亲昵的举动。

眼下他的脸庞近在咫尺,鼻尖几乎能互相触碰,他好看的眉眼和锋利的唇角充斥着浓重的侵占。

再近半寸,她的唇便能碰到他的。

在她神智飘忽时,景昭辰直起微微俯低的身子,双手仍扣着她的手背,借着月光清辉将整个小院子认真打量了一番,随后再度垂眸看向秋千上的人:

“这便是我们外祖家的小院吗,所以,你幼时便是在这里长大的。”

他用的是“我们”这两个字,语气轻快坦然,又添了一丝隐隐的好奇。

甄棠顺着他方才的目光看过去,随后与他对视,声音散在夜风中:“殿下怎么出了药庐,又知晓妾身在此处?”

景昭辰双臂舒展,两手握住她的柔荑,不松不紧地环着怀中的人,眉宇之中浮起一层柔和:“这就得问王妃了,为何将本王一人扔在药庐,自己独自过来祭奠外祖。”

他说着,再度伏低身子,将甄棠的身影完全融入自己的眼眸:“还是说,王妃觉得本王太过病弱,见不得人,所以才抛下本王。”

微醺的夜风穿过凤凰花树,甄棠嗅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除了那股清苦的草药味道,还有一股极淡的龙涎香。

距离太过贴近,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裹挟着那股龙涎香,将甄棠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怀中。

甄棠眼睫轻颤,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中映着自己的倒影,不同于初见那晚的冰冷,眼下的景昭辰好似褪.去了一层冰壳,变得温和柔软。

“妾身并没有那种想法,殿下刚刚苏醒,不能因妾身奔波劳累,蓝爷爷也叮嘱过殿下要好好休养,不是吗?”甄棠的手掌被他的体温灼热,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些自己有些燥热

景昭辰的目光充斥着侵占欲,他将怀中人每一分神情都尽收眼底,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几番:“可你还是将我抛下了。”

他没有自称本王,语气中压抑着隐隐的病态暗哑:“除了祭奠外祖家,你还有其他相见的人吗?”

淮清呢?

甄棠幼时与他一同长大,他也来过这处小院子吗?

景昭辰深知此情此景不该去想那个名字,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当他听到甄棠入了城,那个名字便立即从他脑海中蹦了出来。

淮清淮清,药庐里甚至山林里的所有人都知晓有这么一个人陪伴甄棠长大,她曾对他生过情愫,虽已失去联络三年,甄棠又嫁到王府冲喜,可他不敢赌甄棠已经对他失去心思。

所以他当即令邵真驾车离开药庐,一路直奔甄府,得知甄棠可能回到外祖家的小镇,他又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当他看到秋千上那抹孤单落寞的身影,一瞬间,他后悔了婚仪那晚答应她的条件。

不想放她离去。

不能放她离去。

她就应该一辈子与他绑定在一处,昭明星昭示的命格,才是他们的冥冥注定。

可淮清究竟是谁,在药庐这段时日,这个名字快要成为景昭辰心中一根暗刺。

甄棠的神情明显一滞,咬了咬唇,轻声问他:“殿下都知晓了?”

景昭辰眸光暗了几分,却仍不死心:“为何要见?”

是因为他,你才向我提出那笔交易吗?

“因为妾身想要做一个割舍,这件事,也只能妾身来做。”

甄棠移开目光,不再与他对视,只静静地看着月下小院中的某一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伤感:“毕竟他们是我的生身父母,身体发肤皆受之于他们,旁人无法为妾身做决定,也不能替妾身做决定。”

生身父母?

景昭辰意识到他与甄棠谈论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物,他介意的是淮清,甄棠所说的,是他那对卑劣到可笑的父母。

“不过,妾身的确仗着殿下的势,将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灵位取了过来,妾身还是要多谢殿下。”甄棠重新转过头,看向景昭辰。

她转头时并未注意他微微偏了侧脸,措手不及之下,她嫣红的唇.瓣碰到了景昭辰的鼻尖,甄棠吃了一惊,慌忙向后移开。

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女子身上的馨香令景昭辰喉结微动:“你是翊王妃,并非仗着我的势,是你嫁与我时本就该允你的权势,我没有同你一起取灵位,是我的过错。”

即使再不愿相信,眼下甄棠也不得不确信一个情形,景昭辰与他们初见那晚相比,着实温和了许多。

甚至亲口说出“我的过错”这种令甄棠万万没有料到的话。

回想婚仪那晚,高楼密室,他周身带着病态般的疏冷,亲手将三种自戕的工具推至她面前,声称是送她的新婚贺礼,要送她去一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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