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弗莱彻问着,没有人能够相信他在到这之前只是在房间睡觉。
他甚至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他已经琢磨出来,到底会有谁想要他死。
一个女人颤颤巍巍走到他的面前,老天,她脑袋上的包可真大,她又是被谁弄到这的?
“嘿,你还有力气吗?”
弗莱彻喘着粗气,他现在渴得要命。
“到我这来,让我们一起想想出去的办法。”
女人哼哧哼哧地笑着:“弗莱彻,你以为我很傻吗,你怎么保证我走到你前面不会被你一拳打倒在地?”
“我们已经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什么都干不了,我为什么还要伤害你?”
索菲娅靠在他对面的墙上,弗莱彻的手被手铐铐住,腿上一条铁锁链绑在一根生锈的柱子上,而索菲娅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头上一个大包,还有走不了多远的腿。
“嘿,他们是怎么把你弄来的?”弗莱彻看不清她的模样,一只眼睛在流血,他一眨眼就痛。
索菲娅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该死,还真的肿了超大的一个包,她头上长犄角了。
她不打算跟弗莱彻聊天,她可是因为他被绑来的,他还要跟她聊聊怎么出去?
他就在这里等死吧,米兰达不弄死他算她大度。
“难道你不想出去吗?”
弗莱彻动了动手,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金属声,索菲娅觉得吵死了。
她老实说:“我想我们应该出不去,弗莱彻,想想你做过什么,你怎么觉得你还能活着出去?”
“你知道什么,那都是假的……”
“对对对,因为只有你一个人活着,你说什么都是真的,你说的别人都会相信,可事实是什么,我想只有你死了,别人才知道。”
弗莱彻盯着她的大脑袋,“我想起来了,你是彼得的女朋友?”
“米兰达对那小子狂热到你无法想象,看来你是被她弄来的。”
他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我就知道那个小女孩很有胆量,来吧,来吧,米兰达,看看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可怜的孩子,她会让你很痛苦的,知道吗?她从小就有一些毛病,比如剥开一些死老鼠死猫之类的,有次甚至想把我推下楼梯。”
“一个家里有这么个孩子可真是倒霉,你都不知道艾瑞多么想摆脱她,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谁会想要一个毒犯的女儿呢,米兰达的母亲会背着艾瑞打她,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艾瑞的母亲是什么蠢样的。”
“最糟糕的是他避免成为他的母亲,却被一个他母亲这样的人缠上,所以人不该有烂好心,瞧瞧他养出了一个怎样的神经病。”
索菲娅轻轻张嘴,“然后呢?”
“然后,你以为是我害死艾瑞的吗?是吧,也许有那么一点可能性是我干的。可我能够胆大到杀人吗?杀了他我就能得到那些钞票?别太天真,钱比人命要重要得多,我说过米兰达是个疯子,这样也不必意外为什么艾瑞德公寓会有个装满煤气的煤气罐。”
弗莱彻苦涩地说:“我是想要害死他,不过在害死他前我得把我给他的东西拿回来,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我想要去开窗通气,就在那个档口,砰!我直接被弹飞了,说真的,那时我感觉我的腿已经被炸飞,房间开始着火,我就这么看着火烧到我的身上,我难道就该死吗?”
“我只是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里,去拿回我的一部分财产,这些意外是我造成的吗?”
索菲娅不会同情任何一个人,“我才不在意你们每个人嘴里的故事,或许你们几个人应该坐下来对对口供,否则你们永远找不到真相。”
“真相毫无意义,重要的是谁该为这次事故负责。”
“是我?是艾瑞?还是米兰达?”
“对了,他们还把那个蜘蛛人弄出来,我还挺感谢他的,如果不是他,我可能真的会和艾瑞一起去死,我可不要和这个可怜人一起死,要我去为他们的家庭负责,简直比杀了我更难受。”
“你不能想象一个这样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拉扯自己弟弟还有女儿长大的,出生在那样一个撒旦都不愿去惩罚的家庭,还不如早点死。”
弗莱彻叹了一口气,“大家都说我是个虚伪恶心的人,难道为自己争取利益有错吗?如果艾瑞稍微自私那么一点点,他就不会被家庭困住。瞧瞧他把自己活成了什么样子,他的家人抢走了他的生活,如果没有他们,他可以活得更好,如果他稍微自私一点……”
索菲娅打断他,“你希望他怎么做?放弃维克托,让他从小去捡垃圾去流浪?或者在发现米兰达病情的时候把她扔了,把她掐死?正因为他经历过同样的痛苦,所以他才不愿意让他的家人变成他那样,你看不见他的挣扎,自然理解不了他做这些的意义。”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弗莱彻顿了一下,“你倒是和蜘蛛人说得一样,你觉得他还会来救我吗?”
索菲娅好笑地说:“为什么他不是来救我?像你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会救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