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藤原愁自己不得要领,胡乱的挺,也不得章法,反而愈发难受,也变得愈发急躁,手下的动作也变得粗暴,丝毫不管木兔光太郎已经有些不适了,想要挣扎却攥紧拳头继续顺应着藤原愁根本不把他当人的暴虐姿态。
那种横冲直撞般的倾轧,反复又粗暴,甚至连节奏都变得杂乱无章。藤原愁一边试图主导,一边又被某种空虚填满不了的缺口反噬着,愈发失控地挣扎、向前。
他根本没有留意木兔光太郎的气息已经开始紊乱。
那是一种几近于暴力的掌控。藤原愁像一头被搅乱欲望的小兽,竭力抓住唯一的出口,把木兔光太郎当成暴虐情绪的避雷针,却忘了对方也是一个人,会喘,会痛,会疲惫,也会难受不舒服。
其实要说木兔光太郎有多特别?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在藤原愁的眼里,足够熟悉,足够柔软,足够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践踏。
藤原愁知道,只要他挥一挥手木兔光太郎就会义无反顾的奔过来。
藤原愁从来都是这样的。
他的世界像是一间光影交错的展厅,里面的所有人不过是陈列。他会热情地冲向某个展品,把它捧在手里把玩,爱到极致,也冷到极致。
他要的从来不是别人是否伤心难过甚至是疼痛,而只是他藤原愁自己是否舒畅。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如果旁人这样评价藤原愁,他大概会一边翻白眼一边骄傲地抬起下巴,说“我可比你们诚实的多。”
但现实呢?
藤原愁只是潦草风711限定利己主义者——货架上摆着标签,写着“打折款,来者不拒”。
木兔光太郎当然知道藤原愁在拿他自己泄yu,但他在忍。
只因面对的是藤原愁。
哪怕呼吸不顺,哪怕想推开对方,他依旧攥紧了拳头,任藤原愁一下一下试探着小小愁最深处可以探索到哪里。
木兔光太郎被藤原愁的动作弄的微蹙起眉头,却还是尽量放松,让藤原愁的进出的动作顺利一些,像回到了自己家。
木兔光太郎还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藤原愁急躁的流下了眼泪,不知道的以为木兔光太郎才是今晚的暴君专制。
鳄鱼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藤原愁的动作越来越慢,像个电量耗尽的木偶,抽搐着、颤抖着,最终瘫倒在地毯上,泪水混着汗水将他的脸颊打湿,指节紧扣,却始终不肯放声大哭。
藤原愁很委屈,很难受。
他的体力本就是弱项。
木兔光太郎有些愧疚的抬起已经有些苍白的脸,说实话他几乎小一半的时间有些喘不上气。
木兔光太郎面带歉意的想要拥抱藤原愁,却被藤原愁一把挥开,屋子里回荡起藤原愁小声啜泣的声音,时不时还要锤一下地面,踢一脚木兔光太郎。
木兔光太郎尽力压抑着想要咳嗽的声音,只敢低咳,怕惹恼藤原愁。
木兔光太郎其实有些疲惫了,平时住校这个时间他大概已经昏睡过去了。今天临时回家突然听到藤原愁可能遇到了什么事,赶忙和木兔雅美赶来接藤原愁。
生怕藤原愁受委屈。
木兔光太郎只是想见藤原愁,只是担心藤原愁。
木兔光太郎见不得藤原愁不舒服,只好再次尝试轻轻抱起藤原愁,好在这一次藤原愁没有挣扎。
藤原愁就这样被抱了起来放在床榻上,在藤原愁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就被木兔光太郎调整姿势,让藤原愁的两条细长的双腿夹紧在自己的脖颈两侧,再次发力藤原愁整个人被托举了起来。
藤原愁惊呼出声,整个人的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
----好高,真的好高。
藤原愁有点恐高,吓得一下子就不哭了,整个人从正面骑在了木兔光太郎宽厚的肩膀上,双手控制不住的抓紧木兔光太郎后脑勺处的头发,紧紧的抓住。
但藤原愁还没来得及害怕就再一次重返让他全身发软的温巢。
木兔光太郎这下,咬入的极深。
藤原愁控制不住的身子抖动起来,渐渐视线模糊,佝偻起了身子。
整个身子被带动着浮浮沉沉的。
舒爽过后,彻底眼前发昏,晕死过去。
藤原愁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被什么东西磨蹭着自己的腰窝,扰的藤原愁根本睡不好。
一脚过去,世界也就安静了。
等藤原愁再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裹着轻纱般的朦胧不清。
眼神对不上焦,视线仿佛在空气里打着转,时间、空间和意识都黏稠得像刚刚醒来的梦。
他根本没睡饱,身体深处还沉浸在梦与现实之间不愿醒来的迷雾里。
床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身影。木兔光太郎蹲在那里,把半张脸贴在藤原愁枕头的一角,头发在晨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他睁着圆圆的金色眼睛,和藤原愁的迷蒙视线撞个正着,低声开口道:“愁酱,我先去学校了。你一会儿下去吃早餐哦。”
那声音温温的、软软的,还带着点不舍,却不轻易表露出来。
漂亮的眼睛,藤原愁在心里过了一下这个想法。
藤原愁没回答,只是迷迷糊糊地抬起手,把被子拉到头顶盖住,身体一侧,背对着木兔光太郎。
他不想说话,他更不想醒——他还想回到那个梦里去。
梦境里他正处在高潮迭起的剧情中,凶狠地把及川彻按在地板上,嘴角咧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唾液不受控地滑下唇角。他分明记得那种得意,那种压制住一个强者的爽感。梦里的自己张扬极了,得意极了。
十分的帅气!
连及川大人也被他藤原愁吸引住了视线!
就在梦境最高潮、情绪酝酿到极致时,现实却像一块冷水打湿的布,毫不留情地盖了下来。
物理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