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弦好歹是禁军教头,功夫自然不弱。
可是却没曾想,在归家的途中被人杀了,杀了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灭他帮派的人。
这等深仇大怨,谁人能够那么洒脱,这胡教头这么多年便是为了兄弟报仇这般念想活着,如今一命呜呼,死的还这般不明不白,自然是不能甘心。
这胡弦厉鬼就来到了人间,找到了那个灭他帮派的大人,让其毙命。
一连几日,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已经死了三人,所有人都觉得稀奇,皇帝也心中疑虑,所以派人暗中调查。
这一查不要紧,一查便牵扯出好多人来。
一日,皇上到太庙祭祖,却没想到半路上蹿出好几只松鼠,那松鼠各个膘肥体壮,几乎又人小腿那般高,皇帝派人去调查原因,几人跟着这松鼠一路走去,看到了几副白骨累累的躯体。
而那松鼠把那肌肤躯体做了他们的粮仓。
这一下子便惹起皇帝的探究欲,这些人究竟是谁,又是为何死在这里的?
三日后,事情有了眉目,那几具尸首不能辨明是谁,可是那些人的大致身份他们已经知晓。据说,那时虬髯帮的人,是被朝廷的某人杀害。]
钟离瑞正看着,有人在他身边坐下,那人一上来便是吊儿郎当的姿态,温柔秀美的脸上满是张狂,“怎么样,瞧出什么没有?听说你现在还在为情所困?”
钟离瑞看着眼前人,一身深色劲装,头发高高竖起,全然不像个大家闺秀,毫不客气地吃起桌上的东西。
“楼盏表妹,你有何见解?”钟离瑞问道
楼盏挥挥手,随意答道:“你这人做事就是太过瞻前顾后,何时真能不管不顾起来,恐怕不用什么方法,也能早日摆脱单相思。”
“姑母让我来找你说虬髯帮的事情,不过我看你这样子应该也不用我多说,应该知道的不少,我想我也不用费什么心力。”
钟离瑞摇头:“非也,我现在知之甚少,让你过来也是当真要求你帮忙。”
楼盏一脸无奈:“我还以为是打打杀杀那种简单的事情,确实没想到当真要我帮忙。说吧,你找我来干嘛?”
钟离瑞道:“其实我是想让你帮我去查虬髯帮在荆州都做了什么,毕竟你要继承楼氏的衣钵,对镖局的事情多些了解也是于情于理的事。”
楼盏呵呵一笑,“你倒是惯会安排人”她秀眉微蹙,看了钟离瑞几眼,道:“这事本姑娘接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钟离瑞道:“什么要求?”
楼盏道:“我要见见你的心上人,这天下都传遍了,你喜欢的是个剽悍的美人。我想看看有多美,叫你记了这么多年。”
钟离瑞道:“不是我想让你见你就能见到的,你要看他愿不愿。”
楼盏即刻露出嫌弃的表情,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纸来,正是几天前散布京中的“通缉令”。
“是他吧?”
看着钟离瑞心虚的样子,楼盏倒是不慌不忙,“蒙着面纱看起来就相当好看,我当真想看他揭了面纱会是什么模样?”
“明日。”
钟离瑞冷不丁地蹦出一句话,楼盏有些没听清:“什么?”
钟离瑞道:“明日你便能见到。”
“明日?”楼盏想起什么似的,看向钟离瑞:“那岂不是……”
钟离瑞在她的震惊中点了点头,“是,就是你想的那般。”
楼盏摸了摸下巴:“怪不得想了那么多年,倒也情有可原。”她凑近钟离瑞:“我还带来一个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钟离瑞敷衍道:“想。”
楼盏很是开心,道:“我就知道你想”,她欢欢喜喜地坐直身体,对钟离瑞道:“京畿五里有处花田,那里面的花相当馥郁清香,你可以带你的心上人去看。”
“不必了。”
“为何?”
“他已经看过了。”不但看过,而且天天看,钟离瑞在心里补充。
楼盏道:“是么?看来你这心上人也不像传闻种那般不近人情啊。”
钟离瑞道:“他原本就很好。”
“哟哟哟,”楼盏道:“你可真像个雄壮的深闺女子,提到人满眼都是欢欣。”
她道:“听说杀李太保儿子的凶手找到了,好像也是位朝廷大员的儿子,似乎因为一些琐事将人给杀了。”
钟离瑞道:“这事我知道,只不过这杀人的,太出人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