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人都说,这次燕相是当真要活了。”
“若是真的,那不是再好不过,人人都知道那位燕相惊才绝艳绝代风华,若是他能活,这世间应该能在得几分清明。”
有人赞成自然有人反对,“可是这它天下怎么能寄托在一个不知死活的人身上,即便手机他活了又如何,想他死了这么多年,我们不还是活的好好的,这天下不也没有打乱?”
“那你如何知道若他活着,我们的日子不会更好呢?而且他可是为大兴立下了汗马工劳,你怎么能如此说一个功臣?”
“我非是不尊敬他。”
“那你是何意?”
“早年间我也曾是他的仰慕者,可是现在我倒是觉得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这话说的极对。”
“可是有些人根本就想不出什么事情来,有何谈顶个诸葛亮?”
……
众人纷纷扰扰,好不热闹。
终究是没能达成共识,甚至愈吵欲烈、差点把整个酒楼给掀翻。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过来了,原本吵的震天的酒楼瞬间落针可闻。
那人身形颇为高大,却长了一张白玉面,说不上违和,但几乎所有人看了那张脸之后,总会先入为主的觉得那张脸的主人定然不会有多少自保之力。
可若是先看了那身形,准是觉得那人孔武有力、面目粗粝,准不会觉得这人面孔精细。可是偏生这人就长了一张洗白面一副梧桐躯,却意外地相得益彰、恰到好处。
钟离瑞刚上二楼,就见其余宾客具是一副惊惧之色,刚才响彻震天的吵嚷声通通不见,眼睛定定瞧向他,有些还在他上楼之时慌张地吞了吞口水。
钟离瑞摸了摸自己的脸,好似他也没做出什么怪异的表情来,这让他疑惑更深。他今日来此也不过是为了买酒喝,这般注目反倒让他不好意思起来。
小二引着他坐到一处角落,上了酒便自行离开了。
有个人瞅了他半晌,指着人愣是没想起这人名号,总觉得眼熟。
几个人打趣他,那人瞧着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他一个老农民怎么会认得这种人。
终是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那人猛的喊出一声“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钟离小将军嘛!”
这话引起了众人的侧目。
有些人不认识钟离瑞,有些人隐约有点印象。经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回忆仿佛被勾了起来,传闻中的骁勇善战、屡获战功的钟离小将军与眼前这人的样貌重合起来。
有人惊诧“怎么是他?”
也有人感叹“不愧是他。”
胆子大点儿的直接坐到了钟离瑞跟前,“钟离小将军,我有几件事颇为好奇,想问一下你。”
“什么事?”钟离瑞面无表情
那人道:“钟离小将军,你当真喜欢男人吗?”
钟离瑞干脆果断地点了头“是。”
原本以为会被漠视,周围的人都准备嘲笑他,可是没想到那位只在话本和传闻中才能见到的钟离小将军此刻真的回答了这无关紧要的人的问题。
那人被这情势一激,顺势又问“听闻离小将军最近几日都为情所困,可否当真?”
钟丽瑞钟离瑞状似无意地举杯“你要与我共饮么?这几日确实为情所困,我不知我爱之人爱不爱我。”
那人道:“如此说来,钟离小将军的心上人是你周遭之人?”
“是,可以算得。”
听了这话,有人道:“既然如此,那边多与他接触,嘘寒问暖、小心呵护,没人能够受得了。”
钟离瑞道:“对他献殷勤的可不止我一个。”
“那这人的魅力可真够大的”那些人议论着,“关键是这公子王孙的事我等也不了解,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有人道:“何须此言,时间情之一字,皆是痛痛苦快乐兼具,虽然我等不懂公子王孙之事,可情情爱爱倒也不算陌生。”
有人反驳:“你那叫什么情爱?不过算是皮肉生意、逢场作戏罢了。”
“怎么就不能叫做情爱了?我付出的不仅是钱,还有真心。只不过她恰巧身在风月,我恰巧是那恩客罢了,你怎能说这感情不叫情爱?”
有人又道:“可是你这情爱经过苦楚吗?这小将军明显郁郁寡欢、来这里买醉,定然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