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回答,那少女已经走上前来“看来就是了,跟我上车。”
她说完后径直上了马车,很快就有两个大汉架起钟离瑞把他也拖进了马车。
这马车宽敞,钟离瑞坐在离那少女最远的位置,虽是不满,但他还是保留着几分温和“姑娘,你为何抓我?”
那姑娘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我没抓你啊,就是把你请上车,有人要找你。”
钟离瑞更是不解“是谁要见我?”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钟离瑞额头的青筋隐隐作痛,这姑娘生的是端庄美貌,说出的话倒是这样的气人。但是从小的家教让他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之后便不在多言。
等马车停下时,钟离瑞一眼就瞧出这个地方是西峰阁,京中置换宝物的地方。
为何要到这里来?钟离瑞生出许多疑问。
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姑娘就推着他走到了一处房内。
“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家主人马上就来。”说完这句话,她也走出门去,只留下钟离瑞一个人盯着手中杯盏疑窦丛生。
一切似乎都不同寻常,钟离瑞心想,若那姑娘说的主人,是这西峰阁的掌柜,倒也值得一等。听闻这位掌柜常年神龙不见尾,西峰阁里宝物置换的大场面他从未出现,只有在事出紧急时,才能一睹那位容颜。
脚步声渐渐传来,越过屏风后,一名中等身材,一身金色服饰的人出现在眼前。
待看清眼前人的面貌时,钟离瑞一时愣住,这人圆脸细目,竟是与当初竹楼外那人一模一样。
“怎么了?小兄弟?认不出我来?”
钟离瑞直摇头“并非如此,只是你出现在这里,实在匪夷所思。”
“怎么匪夷所思了?我难道不是大兴人?”
“这与你是不是大兴人没有关系,只是你当时的行径格外离奇,言语间又多有怨怼,而且你不是说你要找你妻子?”钟离瑞闪过一瞬疑惑“难不成现在已经找到了?”
“没有”金元满不在乎的道:“我那不过是一种搪塞色你的托词,我的妻子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其实我到西南去,也不过是为了给她殓尸,只不过在我找到她的时候,我发现她的死有蹊跷,为了掩人耳目,长期在那里活动,我才说是我的妻子跟人跑了。”
“你当真是这西峰阁的主人?”钟离瑞掩饰不住自己的怀疑。
“当真无疑。”金元道
“可是……”钟离瑞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直觉上他认为金元与这西峰阁可谓是毫无联系。
犹豫了半晌,他还是说道:“我见你时,你穿着简朴,行径粗犷……实在与西峰阁牵连不到一处。”
这话一出口,钟离瑞就意识到自己有些以貌取人,他刚准备致歉,只听金元道:“也无怪乎你这样想。那时我确实落魄,刚巧找到些线索,又遇到你们几个大兴人,内心欣喜,行为人忍不住癫狂了,小将军莫怪。”
这话闹的钟离瑞更加羞愧了,连连说了几声抱歉,却突然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连情势也没有摸透。
他眼神忽地一凛,上金元似笑非笑的脸,探究道:“那金先生找我来所谓何事?”
“自然是来帮你了。”
钟离瑞道“你与家父认识?”
“不是。”
“你知道我为何所困?”
“不知。”
钟离瑞道:“那先生如何帮我?”
金元笑了笑,细长的眸子更是眯得成了一条缝,他道“明日午时在百花巷芳菲楼有一场置物大会,参赛者以己之物之换他人之物,直至换之我西峰阁之宝物,我就将那宝物赠予他。据我所知,京中一半达官权贵都会参加。三王爷也在其中……”
“可是,你告诉我这些能做什么?”钟离瑞疑惑
金元敛了笑意,走上前来“大将军给我西峰阁投了求助信,我此前欠他和那位一次恩情,既然他开口了,我自然要帮他。”
“可你不是说要帮我吗?”钟离瑞不知道他爹在查什么案子,但听说是禁军中出了乱子,说是有兵士莫名其妙地消失。
可他爹今日都还未曾露面,这事真假无从得知。
似是看出他的忧虑,金元从袖中取出一物,那是绣着绣球白虎的荷包,上面还有一个人的名字——阿芳,那确实是他爹的近身丫鬟。
“如何?”金元问道
钟离瑞未动,“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突然讲我掳来,意图实在难明。”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给——你爹的信”金元把信笺扔到他身上,不待钟离瑞再辩,就道“你考虑的时间可是不多,明日之后,大将军要找的人还在不在人世可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