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若是不杀呢?”
那人笑得更狂,似是更加无所谓“那你就跟他们一起死吧,从你进城开始,你的命就注定要留在这里了,早晚的事,你自己动手还能晚死一会儿,若是我们动手,现在就可去死了!”
说着他竟是举刀砍向钟离瑞,向他心口处砍去。钟离瑞与他过了几招,就将他制住,命手下几人将他压了,还未问话,只听那人尖啸者说了句“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别想从这城里走出去!”竟是当场咬舌自尽。
钟离瑞这下不知如何是好,他命人看好这处山洞,又让几人跟着。
返城!恐怕这人的目的就是要他们都引上山,那个赵财决计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按照他们他们的强盗逻辑,恐怕只要是他们摸过的东西,一旦用它杀人那变成了朝廷杀的,皇上只说绞杀叛党,原以为这叛党即便不是有权有势,也会将事情全部隐藏,没想到他们竟然分毫也不隐瞒,恐怕当初那些古怪的氛围都是他们有心安排的,那火红的灯笼不光是为了迎接他的到来,更是为了庆祝这城中又多了几十只冤魂!
他们故意露出几分破绽,让他去探究、怀疑,如果他装傻跟着他们上了山也已经过去了六天,即便当时就揭穿,那他们可能也会留着他看着他玩,只有留着他,所有的事情才可以算在他的头上!
回到城中还需三日,这期间什么都可能发生。钟离瑞第一次觉得这般无力,自己似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事情变得更糟,这比当初叔叔的欺骗还令人伤心无力。
算了。这件事情就控制在这种范围就好,不能让更多的人牵扯进来,钟离瑞即刻对身后人吩咐道:“让他们传信,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能进城。”
“是。”
他们夜以继日地赶路,也只能在两天之后赶到了城中。
洱城大半条街都挂上了白孝。
虽然是早就想到,但是看着城中应着白布的红灯笼,他一时有些心颤。
一家出殡的人看到是他,当即双眼圆睁,即刻呼喊道“快啊,贼人来了,快将他拿下!”就这一声,前方一下子来了许多抬着棺材的人,他们穿着孝服,看到钟离瑞时,具是愤恨不已,本来用来铲土扛棺的铁锹与木棍都齐齐朝他身上招呼,钟离瑞闪避不及,被打到好几下,他原本想解释些什么,但似乎又什么也说不出口,突然又有人说“这小子,杀我们亲人,不能放过他,”竟是不知从何处拿了把刀过来。
这队伍越来越来大,每个人朝他挥舞着手里的家伙,即便钟离瑞左闪右避,没有被刀看到,最后还是被一根粗长木棒打中了脑袋,鲜血缓缓流下来,模糊了视线,他勉力地想要让自己的甚至清明一点,却不想因为这一时间的停顿,被更多的东西打在身上,扎进身体里。
手下想要保护他,却是应接不暇,最后他仿佛又看到了赵财带着笑得嘴脸,他收掉和善,变得阴险起来,随即他听到他说“这种害人性命的狗官,怎么可能保我们安宁?我们应该自己做主,让他们去死!”
“去死!”
“去死!”
“去死!”
……
一呼百应。瞬间起所有人的呼喊都高涨起来,他们似是真心实意地相信赵财。钟离瑞勉力定神、忍着身上的剧痛站起身来,他的第一次出征就如此失败,果真不是个做将军的人。但……总有那么一些不甘,那位燕相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这种人人唾骂追打的时候他也经历过么?他的手慢慢伸向腰间,将那安静许久的剑拔了出来。
“杀人了,杀人了!当官的杀人了!”
“快!快把他给制住!”
他都还未动作,所有人都是惊呼,紧接着他抬起手臂,向前逼进。赵财就在那么多人的后面嘲笑他。
“别让他有机会施展,快!快打掉他的剑!”
“快杀了他!”
有人在出主意,钟离瑞却是一直向前,有人呼喊着冲了过来,他一个挥手将他扫开,有人再次用木棍来打,却被他劈成两半,还有人拿铁桶往他身上砸,确实很痛。
“让我来!”人群中有人喊道,钟离瑞一个斜睨,那人被生生止住,但他却被又一个重物砸到了后脑。又是一阵眩晕,钟离瑞扶了扶脑袋。这下有人开始得意了。
“哈哈……还是我的方法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