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是不可能的。
陆谨的衣服对他而言居然有点大,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比陆谨高一点的。
他对这种身高差距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陆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转身从厨房端来了两碗面,红红绿绿,卖相极佳。
他招呼宁秋远:“哥,你真的不吃一点吗?”
宁秋远没有回答,走到餐桌旁,反问:“陆谨,你是真的害怕吗?”
他反正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陆谨一脸的真挚:“当然是真的,秋远哥你要相信我!”
见宁秋远的目光还存着几分疑虑,解释:“我其实有点不好意思说呢~”
宁秋远预感到这个时候,他应该让他闭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陆谨脸颊染红晕,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哥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有多好闻吗,一闻到这个味道,我就非常有安全感呢!不仅如此,我还会……”他越说越小声,“产生反应。”顿了下,补充:“生理反应。”
宁秋远心道,该死,他就应该把他毒哑的!
不想继续跟这个人待着了,怕他再整出其他幺蛾子。
宁秋远推开客卧的房间,准备休息。
陆谨这时快走了几步,挡在他面前:“秋远哥,你不跟我一个房间吗?”
宁秋远果断回答:“不跟。”
“可是……”陆谨小心翼翼的说:“人家会害怕啊~”
“砰——”回应他的是冷冰冰的关门声。
陆谨的脸色沉了沉,“切”了声,坐到餐桌旁,嘟哝了一句“什么啊,别人想吃我做的饭还吃不到呢!”
心里闷闷的,面到了嘴里,味同嚼蜡。
吃完饭,洗好澡,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仰面躺在了床上,鼻翼动了动,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向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属于另一个人的甘甜荷尔蒙气息。
每一次闻到都会让他觉得好奇,这个男人究竟跟他有多高的契合度,哪怕此刻还隔着一堵墙,都能安抚到他的情绪。
其实,他没有说谎,方才被关在烂尾楼的仓库里,确实引发了他的心理疾病。这个时候,他像只没有归属感的雀鸟,极度渴求一个温暖干燥的窝巢。
这种情况跟Alpha在发热期需要伴侣的私有物筑巢一样。
只不过,他筑巢的私有物是宁秋远。否则也不会以退为进,把他引进自己的领地。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人不还是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冷淡。
不知怎么回事,他的眼前突然浮现,机车锦标赛那天,秦墨对宁秋远不断抛飞吻,后者并不恼怒,以及地下酒吧时,他为了一个小绿茶伤到自己的画面。
越想越不甘。
没有缘由的不甘。
非要说的话,就是他讨厌被忽视。
猛的从床上起身,他打开门,迈着大步,走到了客卧门口。
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怀里居然抱着一个枕头。
暗骂了自己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不料这时,客卧的门突然被人由里而外打开了。
陆谨回头,对视上一双雾霭般冰冷又沉静的眸子。
他定了定:“秋远哥……”
宁秋远垂下眼睫,看着他怀里的枕头,有些无奈又烦躁的问:“就这么怕,非要跟我睡同一个房间?”
陆谨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bu——”
“麻烦!”宁秋远蹙了一下眉头,抬起胳膊,将门开的更大了一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