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厉害,最后把烟放回了兜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其实不过半个小时,陆谨却觉得时间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卧室的门终于再次打开了。
陆谨倏的从沙发上站起身。
程临安看了看:“我给宁总洗了一下胃。”
陆谨脸上露出一个得体又温和的笑容:“嗯,谢谢你了,医生。”
程临安:“你是宁总的朋友,还是——”他不确定道:“助理?”
“程医生以为呢?”
“不管你是谁,非常感谢你送他回来,他现在情况稳定了很多,但是药效太重,他有些难受,我在这里看着就——”
“伴侣”,陆谨不疾不徐的打断了他,眼睛里仍存笑意,但不达眼底,“我是宁秋远的伴侣。”
程临安神情一定。
他是听说宁秋远结婚了,但也知道这二人只是形式婚姻,家族所迫。
他从未听宁秋远谈及过自己的伴侣,以为那人只是个没有见识的平庸之辈。
抬起头,端详了那张惊为天人的漂亮脸蛋,心里腾升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哦,严格来说,我和哥哥已经结婚了,我们是合法的夫夫呢~”陆谨微微一笑,语气真诚,态度大方:“今天太感谢程医生了。其实我跟哥说我可以帮他了,但是我前几天刚生了场病,最近又连轴转的拍戏,哥……”脸上染上红晕,声音越来越小,“他怕让我受伤。”
程临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下去。
“程医生你辛苦了,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照顾秋远哥是我的责任,不好劳烦他人。”陆谨客客气气的说完,做出了送客的姿势。
程临安面色难看,奈何他态度温和优礼,摘不出一点错,只能先行离开了。
陆谨送他到大门口,见他走出房间后,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咔哒”关上了门。
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收敛,转过身子,反锁住门,血红的眸子直视着卧室方向。
一个多小时前,手掌在接触到宁秋远后背的纹身时腺体就开始发热,忍了那么久,阻隔贴终于失去所有作用。
他的发热期迫在眉睫。
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多么着急,因为他有现成的血库。
否则也不会支开程临安。
打开卧室的门,走进了房间。
宁秋远平躺在床上,眼睛微闭,面容平静,难得的温和。
陆谨的眸子里迸射出危险的精光,阴恻恻的看着他。
几分钟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针管,针头细长,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冷光。
躬身,坐到床前,半眯着眼睛,缓缓开口对床上的人说:“宁秋远,你的药效消失了吧,身体是不是舒服多了?”
床上的人面容依然沉静,嘴唇微抿,没有回答他的话。
陆谨拿起针管,缓而稳的凑到他的脖颈处,针尖触碰到了他淡青色的血管上:“但是我很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