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里突然腾升出一股湿黏的热意。
这股热意顺着他的血液直冲到后颈。
阻隔贴在这一刻都失了效,强烈浓郁的Alpha的信息素从缝隙里泄露了出来,直白的在空气里扩散。
宁秋远的鼻尖突然萦绕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像是前调大胆奔放,尾调幽淡的铃兰花。
他想仔细辨别一下。
清香逐渐变淡。
只有眼前的青年还躬着腰,跟他挨的很近。
他微微偏头,借着拥抱的姿势,对着人耳语:“你是故意的吧?”
Marrt神情一定,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宁秋远已经缓缓的直起身子,跟他一点点拉开了距离。
空气里的最后一丝幽香也消失不见了。
“宁总,您什么意思?”Marrt不解的问。
宁秋远:“秦墨的车,你是可以避开的。”
Marrt表情僵硬了一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解说员这时播报出亚军和季军的名字,请宁秋远给他们颁奖。
宁秋远照例,把奖杯给了另外两名选手。
Marrt远远的看着他,眼睛里迸射出狡黠的精光。
颁奖典礼结束。
宁秋远走下主席台,跟负责人要了辆机车,又去换衣间换了套衣服。
十来分钟后,他走到停车场。
Marrt还在,正在擦拭他的机车。
宁秋远缓步走到他面前。
对方顿了一下,似乎对他这套短款机车皮衣,和修身的牛仔裤的穿扮惊住。
宁秋远摘下头盔,冲他招了招手。
平日里规整的头发被头盔压乱,几缕黑发垂在额头上,显出几分慵懒华贵。
Marrt回过神,走到他身边,问:“宁总,你找我什么事?”
宁秋远:“跟我比一场。”
Marrt腺体里的Alpha信息素又开始蠢蠢欲动:“比一场?”
“对。”宁秋远简短回答。
Marrt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好!”
纯粹在兴奋的颤抖。
虽然并不知道宁秋远为什么要跟他比赛。可这人的车技他是见识过的,比之秦墨有过之而不及。
能跟这样的对手酣畅淋漓的比一场,想想都令人血脉喷张!
两个人非常干脆利索,战书下了以后,直奔另一条平时用来训练的赛道。
他们的比赛干更为简单粗暴,没有什么规则,就比谁跑的快,跑的疯。
宁秋远骑的是一辆红色哈雷。
他长腿一跨,熟练的坐了上去。
流畅的背脊线条跟机车拉成一道优美的弧线,Marrt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专业性。
其实他第一次骑着机车跟宁秋远撞上的时候,就想跟他公平的对决一次了。
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偿。
一黑一红两辆机车开始在夜色中疾驰,空气中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残影。
宁秋远没有藏拙,上来油门就拧到最大,在第一个弯道时超过了Marrt。
这时,Marrt才发现,宁秋远跟他有一样的压弯姿势,都是车子和人三分之二倒地,膝盖低着赛道,一路滑擦行而过!
这种压弯方式非常考验赛车手的技术,稍有差池,赛车手就会失去对机车的掌控,被狠狠甩出弯道,栽个头破血流。
他虽多次以不要命的压弯碾压敌人,但那也是他摔了上百次积累出来的经验。
宁秋远他是如何轻而易举能做到这种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