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对自己充满自信的男人,他对被忽视这件事感到非常不舒服,尤其是当这个人是他感兴趣的。因此,他不容许自己的存在被轻视。
听到韩兢臣冷淡的问题,罗子莙猛然回过神来,抬头便看到他不太好的脸色。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惹恼他的事,于是开始认真考虑如何回答。
她在思考什么?直接告诉他她在想着自己多么迅速地了解了他,似乎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当然不行,那等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我在想……其实你的朋友挺有意思的。”她平时并不喜欢撒谎,但一旦决定要撒谎时,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赋?
“哦?他是怎么个有趣法?”韩兢臣挑眉,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原来她是在想着柳惟崇,而忽略了他,这让他感到不悦。回去后,他会找柳惟崇好好谈谈。至于罗子莙,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罗子莙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因为被发现她在撒谎才生气的呢?但她实在无法确定原因是什么。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都觉得两人之间的互动模式颇为奇特。明明他们之间没有债务关系,甚至彼此还是陌生人,但她总感觉自己像是处于劣势,仿佛一切都在随着他的心情而定。
这男人的气场,确实强大得令人侧目。
原本以为韩兢臣不会对随意编造的谎言感兴趣,但看他现在那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罗子莙只好继续她的即兴发挥。
“你不觉得吗?他刚才提议我们两个一起跳舞时,似乎有意要将我们俩凑在一起。”说完,罗子莙想要补充一句,其实柳惟崇的行为不是有趣,而是显得有些怪异。
无论如何,他们毕竟都是刚刚认识不久,所以即使她认为柳惟崇应该没有那样的意图,他的言辞确实让人听起来感觉不太对劲。
不过,在韩兢臣面前批评他的朋友似乎不太合适,因此她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什么也没说。
而罗子莙并不知道,她这随口说出的话无意中平息了韩兢臣心中的怒火,让他变得稍微和蔼了一些。
“如果我告诉你,他确实是在撮合我们呢?”韩兢臣微微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罗子莙的耳垂,带着几分暧昧问道。
“什么?”当韩兢臣说话时,他的唇轻轻触碰到了罗子莙,带来了陌生而轻微的颤栗感。
想推开他以保持安全距离,但他的拥抱太紧,使她无法挣脱。
“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意识到无法逃脱,罗子莙不再挣扎,只是低声命令道。
她感到一丝恐惧,一直明白这个男人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对象,尽管有心理准备,但面对他此刻异常的行为,她仍然被吓到了。但她不能大声呼喊要求他放手,因为她记得自己代表的是罗家,她必须维护父母的名誉。
感觉到怀中之人害怕的情绪,韩兢臣竟感到一种满足,因为这意味着他对她有着影响力,即使是负面的影响也比被忽视好得多。
除非是他主动放手,否则没有人能够逃离他的掌控,怀里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如果我说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你会怎么回答?”韩兢臣在罗子莙耳边低语,语气真假难辨。
“我只能说我们还不够熟悉。”罗子莙一手撑在韩兢臣胸口防止他更近一步,另一只手则像孩子般地捂住耳朵试图阻止痒意,声音里夹杂着惊讶、不知所措,还有些许愤怒。
实际上,她更想说的是,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这么说你不愿意了?”韩兢臣突然伸手,轻捏住罗子莙精致的下巴,强迫她仰头面对他。他眼中的暗影与险恶让她的恐惧倍增。
“我……我有男朋友,所以……”
罗子莙结巴着,未能完全表达自己的拒绝,心中担忧韩兢臣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在惊慌中,她毫不犹豫地抬起穿着五厘米高跟鞋的脚,用力踩向他的脚,利用他因疼痛而短暂放松的机会,从他怀中挣脱并逃离。
这证明人在面临危险时,潜能可以被极大地激发!
恰好此时一首曲子结束,舞池中音乐转为更加轻松欢快的旋律,一些不想再跳舞的人借此机会离开,因此罗子莙的逃离并未显得突兀。
当她逃离韩兢臣身边经过柳惟崇时,还投去了一个充满怨恨的眼神,然后迅速走开,直到遇到刚从舞池出来的父母才感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