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杯血红色的酒在桌上剧烈摇晃,最后几滴液体溅落在白色的桌布上,仿佛预示着接下来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嗨,还记得我吗?”当柳惟崇走到罗子莙身旁时,他带着友善的笑容问候道。
当罗子莙见到他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设计精美的名片。她微微侧头思索片刻,才记起他的名字。
“真巧,柳先生。”罗子莙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心中却猜测这个人应该是和那位传说中的兢少一同前来的吧?
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最近她似乎有些过于关心他人的事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确实很巧。”柳惟崇附和道,同时指向对面的椅子,“我可以坐下吗?”尽管他问这个问题是出于礼貌,但实际上即便她不同意,他也会不顾面子地坐下来。
为了满足好奇心,他已经做了不少努力,所以如果那位兢少一会儿不出现的话,他觉得对不起自己所做的一切。
罗子莙轻轻点头,“当然可以。”尽管她更愿意独自一人,而不是与一个陌生男人共处。
在柳惟崇坐下后,他开始思考要如何开启话题来拖延时间,直到某人按捺不住而出现。
“兢臣你也来了?”柳惟崇无视韩兢臣那足以冻死人的冰冷表情,说出了只有他们两人能理解的话。
嘿,没想到他比预期中来得更早,真的这么在意吗?柳惟崇不禁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韩兢臣。
韩兢臣给柳惟崇投去一瞥犹如冰刀的目光,然后默默拉开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也给这位公子哥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以后不敢再做出这样的举动。
没有注意到两位男士之间暗涌的紧张气氛,罗子莙只是疑惑这个表情冷淡的男人二话不说就坐在自己面前,这是什么意思呢!啊,鉴于之前在兢少面前出过糗,她严肃地认为自己宁愿一个人待在这个角落里,也不希望这两个男人的出现让她的时光变得稍微有趣一些。
但问题并不是她是否欢迎他们的问题!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开口,柳惟崇只好承担起展开对话的任务,反正他也知道不能指望这位不爱说话的朋友来活跃气氛。
“呵呵,你们两个还没见过面吧?”柳惟崇突然觉得自己这次扮演了一回媒人的角色。
好像他说的好像和罗子莙已经很熟了一样……韩兢臣不动声色地瞪了那个自作主张的男人一眼,意思是警告他说话要注意,别惹祸上身。
现在的月老还真是不好当啊……柳惟崇悄悄看向罗子莙,假装没有接收到好友那深意的目光。
“子莙啊,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韩兢臣。”柳惟崇介绍道,希望罗子莙能够记住。接着他转向韩兢臣说:“这位是罗子莙。”此时他对罗子莙的名字具体由哪些字组成还一无所知。
而且他认为,关于罗子莙的信息,韩兢臣肯定比他知道得多,因此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多介绍。嗯,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对罗子莙几乎一无所知,也没什么可介绍的。
“啊,韩先生您好。”罗子莙在听到韩兢臣的名字时,还觉得有点好笑,从没遇见过介绍自己名字时如此冗长的人。
“你好。”韩兢臣终于回应了,不过一如既往地简短而直接。
韩兢臣说完那简单的问候后,现场又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似乎他和罗子莙都没有继续对话的兴趣,因此柳惟崇感到有必要打破这沉寂,但他显然没有韩兢臣那种能坦然面对沉默的能力。他未经询问便坐在了女士对面,试图用沉默来表达某种深意。
这难道就是人们所说的高深莫测?柳惟崇自嘲地想,自己大概永远也无法达到这种境界。
为了缓和气氛,柳惟崇开始与罗子莙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比如她和谁一起来的,以及她与今天庆祝生日的人的关系等,尽管这些话题并没有太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