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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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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展暮低头看着名册,分明春日,他的眉间像是结着层薄薄的冰霜,让人感到不易接近。

“时辰不早,诸位请回吧。”

几位官员于是告退,只有萍乡县的主簿稍留了一会儿。

“主簿大人还有什么事吗?”江展暮垂眸问道。

他的嗓音很冷,给人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错觉,再加上他本来就长得有些清冷疏离,愿意与他交心的下属不多,更多的是畏惧他。

主簿斟酌片刻道:“许是下官多嘴,只是江大人虽少年时便已深居宦海,但如今家国正值乱局,许多事情宜松不宜紧,若是执意追查,恐招惹上许多无妄之灾,为西北乱象再添上一笔。”

江展暮冷笑,不曾抬眼看他。

“主簿大人多虑,晚生实在不清楚主簿大人此言何意,恕晚生愚钝,没从这名册中看出什么端倪,还是说主簿大人有所指教?”

“不不不。”主簿道:“大人心如明镜,岂是下官能指教的,既如此,下官便告退了。”

正要走,他撞见大步流星闯进来的傅珉,看到这位主簿时,傅珉露出恶煞鬼一般不耐烦的样子。

“嗯?”

瞧见这一身煞气,主簿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擦擦额头,颤声道:“下官见过傅将军。”

傅珉往他身上蔑了一眼,抱着手,浅浅挑了下眉。

“下官告退。”主簿说完就急匆匆往外走,几乎是跑起来,险些失了体面。

江展暮注意到他,唇角不免勾起一丝笑意,仿佛有阵春风吹散了眉眼间的寒气。

“少将军是个活煞鬼,看把咱们主簿大人魂都吓出来了,这是对我不满来着?”他合上书笑道。

“岂敢?”傅珉嗓音低沉,皮笑肉不笑地说:“好一个二品大员,封疆大吏,让本将军在外面吹了几个时辰的冷风,本将军哪敢有一句话的抱怨?”

傅珉长腿一迈,到他旁边坐下,单手朝他背后伸过去,江展暮很是熟稔地半靠在他怀里,小半个人都藏在傅珉的阴影中。

“累?”

“嗯。”

傅珉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我也估摸着你这官做不长,何苦折腾自己,今天又查出什么天大的事情来了?”

江展暮闭上眼睛享受,“还是先说少将军带了什么‘孝敬’来吧。”

傅珉拈了块绿豆糕放他嘴边,看他小口吃了些,问道:“好吃吗?”

“嗯——”江展暮闭着眼吃了两口,抬了抬胳膊道:“继续揉,别停,疼地慌。”

傅珉便继续给他揉着头。

“没休息好。”

“那怪谁呢?”江展暮问。

傅珉促狭一笑,“怪为夫。”

也就是没旁人他们才敢这么腻歪,若先前那些官员看到这一幕,只怕连魂都要吓飞。人人都知这两位反目成仇,哪知道会是这种关系?

“各地卫所都有笔天大的烂账,两省军费开支本就巨大,之前朝廷想找借口削去一部分,但还没来得及,西北就乱了起来,军费便削不动了。哪知道我这一查,可真是不得了,且说有个地方卫所登记在册的兵士有三万余人,然而实际却只有七八千人,其中还不乏许多老弱病残,其余全是吃的空饷。”

傅珉道:“我当这是朝廷默许的呢?哪个地方不是这样?那些银子约莫八成都被上上下下地瓜分了去,真落到当兵的手里的,没几个子。”

“怎么会是默许呢?无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得利益者不会放过这个捞油水的好差事。”江展暮道。

他心想,这才是削不动军费的关键症结所在。眼下国库空虚,各部应该尽可能地填充国库削减开支,然而各部却互相推诿,谁都不肯削,里面有什么猫腻其实大家都清楚。朝廷不敢下重手,唯恐调查起来多生变乱。

尾大不掉,解决起来十分麻烦,左右都不讨好,最好的办法是打散了重来。

打散了?

江展暮打了个寒战,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窝在傅珉的怀里,肆意享受着这不知何时会戛然而止的温存,能多温存一秒是一秒。

“你说说看,就这样的地方卫所,面对叛军怎么能不节节溃败?”江展暮无奈道。

傅珉问道:“只是这个原因?”

江展暮勾住他的脖子,笑道:“有些事情不必说那么明白,说得太明白,对大家都不好。”

“哦?”傅珉挑眉。

兵败如山倒,倒是倒了,那些帐就算不清了,就是江展暮如今真的要查,那兵籍册子里少的几千上万人,负责的官员大可以说是打了败仗死了,只要打仗,官府一遭洗劫,旧账就平了,对他们来说打仗死人反而成了遮掩腌臜事的好事,就算打得过那也要说打不过。

对江展暮来说,他也想着眼下是个好机会,可以将该裁撤的人给裁撤了,首当其冲的一定要是叶睢——他虽是这么想的,却不能真的这么干,那叶睢到底还是个外戚,不好动,只好先动别的地方。

无人可用,这是江展暮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他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现在手里能用且最好用的其实是傅珉手下的人,对朝廷忠不忠诚尚且不说,但对地方对百姓是绝对忠诚也绝对好用的。

把这个想法告诉傅珉后,傅珉答应地很干脆,“你哪些地方缺人尽管告诉我,之乎者也的文官我不认识,但能胜任武将的倒是一抓一大把。”

江展暮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卿卿待我最好。”

傅珉忍俊不禁,轻轻刮了下他的鼻梁,“这会儿就说我好了?刚才把我拦在外面的时候怎么不说?”

“这不是一见到你我就没心思干别的了吗?”江展暮捧起一本书,盖住脸,只漏出一双狐狸般狡黠的眼珠子,“少将军莫生气,妾身给你念书听好不好?”

“少跟我花言巧语,我不吃你这套。”傅珉假意冷冰冰道,用力压着唇角。

眼见时辰还早,江展暮想去校场练练剑。

他刚说把拜托傅珉去把姐姐叫上一起,傅珉狐疑道:“你是不是傻了?姐姐不是才走?”

江展暮这才想起,忽觉心里空落落的。姐姐‘死’后,母亲在家哭得几近昏死,他是觉得他们俩兄妹都不是什么大孝子,不管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最基本的孝道确实没有尽到,而父母在如今这般年纪,最是需要儿孙承欢膝下,而他和姐姐不仅是没孩子,而且还鲜少回家。

想来想去,还是不孝,可若是世道太平,他和江青戎谁又不想去父母面前尽孝道呢,总归是还有理想,还有愿景,总归是家国难两全。

“手,抬起来。”傅珉在他身后,以一个半抱着他的姿势指导他练剑,“腰,用点力……怎么就没力了?晚上不是挺会扭的吗?”

江展暮的脸倏地红了些,肩猛地往后一顶,剑尖虽掉头挥过傅珉的腰间,削掉了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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