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言阵起,持剑者以自身为阵眼,竖起天然屏障达到减速阵中的一切的动作的目的。这是专用来逃命用的阵法,而我的好弟弟居然将此种绝密剑阵向旁人倾囊相授,我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眼下这情况,我真猜不到晏子的目的,但她的脚步似乎就此停在了吉位不动。偏偏在此时,屋檐之上出现了不下数十人,他们穿着统一脸上戴着早就被抛弃的金丝银皮面具,手里的弓箭早就对准了大殿之外的人。原来他们计划好了一切,叛军的进山,以及我的出现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九宫坊的刺客那都是手上有几条人命的狂徒,这般狂徒向来只会向强者屈服比如我。所以这场平息内部叛乱的作战,我需要展示的是我的实力,我需要绝对的胜利来奠基我的地位。原来一切都是我的误解罢了,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够掌控这九宫坊,但事实证明,无论我实力有多强大,最终还是无法改变什么。毕竟,我从来都不是这九宫坊的坊主,离开了数月之久,如今的我对于这里而言,已然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那六根冰冷刺骨的飞针,犹如索命的恶鬼一般,直直地扎进我的死穴之中。每一毫、每一寸的深入,都仿佛要将我的身体彻底撕裂开来。然而,这钻心刺骨的疼痛,又怎能比得上晏子远远走来时脸上那怡然自得的微笑呢?她的笑容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无情地刺向我的心窝,让我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一步步地朝我逼近,每走一步,我便能感觉到体内的银针又更深地陷入骨肉一分。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用力揉捏着我的心脏,每一次收缩都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就在这时,只听得那个男人一声怒喝:“放箭!”瞬间,无数支羽箭如蝗虫过境一般朝我射来。这些羽箭带着凌厉的风声,与我擦肩而过。有的直接撕破了我的下衣裙,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有的则在我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道绯红的血痕。而那些射箭之人,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到我的死活,他们的眼中只有命令和杀戮。
一时间,一箭破长空的呼啸声响彻云霄,与叛军们惊恐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交响乐。人群中有不少人试图趁乱逃跑,但他们的动作却如同被慢放了一般,显得格外笨拙。而这样一来,他们的死亡场景反而变得越发清晰和残酷,让人不忍直视。
这是一片充满肃杀之气的场景,周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最终,唯有我和手中的弓箭采取了行动,而其他人则安然地坐在一旁,享受着我们努力所带来的成果,完全是坐享其成之态。
菩提不幸断掉了右臂,生死未卜,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已不再重要,因为自从那一刻起,我便深知这九宫坊已然与我毫无瓜葛。
"姐!你怎能如此鲁莽地站立于那密集如林的箭雨之中啊?你看,你都已经负伤了!"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他关切的呼喊声。然而,如今的我却只觉得这种所谓的关怀不过是经过精心谋划后的表演罢了。仿佛他早已熟稔那些话本子中的桥段和话术,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显得那般做作虚伪。
"难道这不是你精心策划好的局面吗?我只不过是按照你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而已。怎么,坊主大人,你对此感到不满了?"面对他的质问,我毫不退缩地回应道。话音未落,他猛地伸出右手紧紧钳制住我的左手,并顺势一带,致使深埋在我体内的银针随之移动。刹那间,一股犹如生硬割肉般的剧痛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迅速席卷而来,瞬间遍布全身。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积攒着力气,猛然一甩,挣脱开他那有力的手掌。此刻的我,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赶紧回到房间去好好休憩一番。毕竟,在这偌大的九宫坊内,好歹还有那么一间屋子是真正属于我的安身之所。
正当我转身欲行之际,他却如鬼魅一般抢先一步闪到我的面前,硬生生地挡住了我的去路。那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的灵魂看穿。就这样,他强行迫使我停下脚步,与他面对面相视而立。周围的人见我俩在僵持只能选择伺机而动。九宫坊特别设立了迂回宫,迂回宫里的人负责清理尸体,那些尸体大都被逐一打包整理好,丢到后山去当作花草虫鱼的肥料。
“你嘴里究竟还有哪一句话能是真实可信的呢?你竟然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将那些虚假之言传授给他人,居然还好意思声称自己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难道你是妄图与那烟花柳巷中的戏子相媲美不成?简直就是不知廉耻、低三下四之人!”当我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所使用的不过是别人用过的旧货,并且自以为是地为之付出一切,实际上却全然落入了他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与愤怒。本以为他作为这盘棋局中的那颗黑色棋子,我这个棋士可以掌控全局,为其谋划出所有可能的结局,然而到头来却发现这颗所谓的黑棋竟是如此难以驾驭,根本不听从我的指挥摆布。
“今日的谋划早在你不在的那些日子我就算好了,你不在,我只能靠自己,只有我成为了强者才能震住这庆城山上的猛虎。是你先离开了的!”有些解释原是不得不听的,比如这种送到你的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