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舟低头笑了笑:“揽月仙子,您不用试探我了,花某……不善武功。”
下一秒,花寒梦缓缓落地,转过身来,沉默地盯着任之舟半晌。
“不,善,武,功……”她清澈的嗓音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任之舟点了点头:“正是,在下只是碰巧路过,拔刀相助罢了。”
“你说你叫花弈?”
“是。”
“哪个弈?”
“博弈的弈。”
“会下棋么?”
“略懂一二。”
“下一局如何?”
“不了。”任之舟摇摇头,“我来此处,是为了寻一个朋友,不知揽月仙子有没有见过一个拿着雪见格桑的少年?”
花寒梦沉默半晌:“见过。”
“他在哪?!”
花寒梦想了想,斟酌着措辞:“他如今……”
“如今什么?!”
“大概是疯了……”
“疯了?!”任之舟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
“嗯,也许吧,自从他踏上顶楼起,便不对劲了。”花寒梦说着,伸手探过任之舟全身,而后眉头紧锁,“为何探不出?”
任之舟装作若无其事般继续问道:“那仙子有没有见过两位……中年男子?”
“见过。”花寒梦不假思索道。
“他们在哪?”
“救那个小孩儿。”
“多谢!”任之舟转头就走,花寒梦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手轻轻地搭上他的脉。
“公子这身体属实是奇怪啊!明明内力如此丰厚,体外却探不出丝毫内力波动。”
任之舟轻笑一声:“不是在下身体奇怪,而是揽月仙子,您似乎一直认为在下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您这又是在透过我,看着谁呢?”
花寒梦抿抿唇,收起了手,不置可否——她刚刚确实没有探到任何内力,只是激将法罢了。
“没有内力,就别凑上去送死了。”她说,“上面的战斗连我都插不进去,又何况你…”
“不劳仙子费心了!”任之舟摆了摆手,转身上楼,“在下的生死,与您无关。”
花寒梦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手中摩挲着刚刚取下的一小撮头发,喃喃自语:“真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