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
次日,天光大亮,四人迷迷糊糊地从饭桌上醒来,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努力地拼凑着昨晚的记忆。
“呦,醒了啊,那行,起来活动活动吃早饭了。”任之舟端来两壶酒,放在了桌子上。
“还喝啊?!我现在头疼的要死,你没事儿吗?!”贺惊回撑着脑袋,才勉强不脱力砸在桌子上。
“这酒喝太多了,第二日醒来后再小酌一杯回酒,好得快!”话落,任之舟推了推酒壶,示意四人尝尝。
“昨日的酒中……似是下了药一般,我才喝了两杯竟就成了这般模样……绝对有问题!”闻怀风揉了揉眼睛,而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对不住啊几位,我最近呢,有酿酒之好,昨日拿了一壶自己酿得酒给几位尝尝鲜,实在没想到你们竟然全部醉了……对不住啊对不住……”司徒璋从院外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解释道。
几人的目光霎时移到了任之舟的身上,等待着他们解释。
“看我干嘛?!我也才醒,是司徒家主让我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的。况且我日日饮酒,酒量自然高于你们。”
任之舟了然,自然地解释道。
“你们想查任舒行?”司徒璋拉来一把椅子坐下,问道。
几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只有任之舟在一旁不耐烦地捂起耳朵趴在桌子上补觉。
“两日后,芸芷城,栖云塔下,山海之约,去么?”司徒璋简单明了地问道。
“山……山海之约?!任舒行没死?!”凌别与闻言直接站了起来,控制不住地大声拍手叫好。
“不知道,这一切事,都得要你们自己亲自去查。”
“还有我!”沈常安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膳厅,勾唇一笑道。
“沈前辈也去?!”贺惊回一喜,连忙追问道。
“叫什么前辈!我呸——老子今天十八!”沈常安烦厌地蹙起了眉头,看着贺惊回。
“十……十八?!和我一样大啊?!天呐……”
贺惊回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看向了同样吃惊的凌别与和闻怀风。
“哼——”沈常安轻哼一声,问道,“你们都要去吗?”
任之舟感觉身上的目光又些多,不得不停止了装睡,坐了起来。
他不急不缓地伸了个懒腰,与沈常安对视,明知故问道:“啊?怎么了?”
“芸芷城,山海之约,你去吗?”沈常安又重复了一遍问道。
“哦——!不去。”任之舟冷冷地拒绝道。
“为何?!”闻怀风有些不解,“当初可是你求着我带你一起的,你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哎呀——我不会武功,也没那方面的天赋,去那就是送命的,又为何要去啊?”
“那你不想查清真相了吗?”贺惊回也出声劝道。
任之舟摇了摇头,无聊地把玩着额前的一缕碎发。
“任之舟。”沈常安唤道,“临乘风和临沧海也会赴约。”
任之舟瞳孔骤缩,沉默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