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闻怀风绕至那人身后,一脚踹向他,那人终于停了下来,僵硬的转过身去看着闻怀风。
任之舟透过窗的缝隙瞧见这一幕,瞳孔骤缩,那人的身影与贺寻以的身影相互照应。
贺惊回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想去拉闻怀风的手,却被一道力猛得打开。
“他已经死了!”闻怀风大喝,“抓住你,是他死前的执念,只要你走,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他已经……死了?!」
任之舟闻言,心头一颤,若是如此,那贺寻以会不会也是……
不对!
那人是从一开始便如行尸走肉一般,但贺寻以却不同。那日,任舒行与贺寻以把酒言欢,直至最后才突然性情大变想要与任舒行一战分高下……任舒行只以为他是酒上心头情难耐,便应下,可谁知……
总之,这“人”必定不能杀!
他刚想出去,却又听到一道啸风吹过——又来人了!
闻怀风已满身血迹,分不清是敌是我的,而贺惊回被那人追的东躲西藏,好不狼狈!
——风止人至
那人一身蓝衣,未及弱冠,面上剑眉星目,但却还稚气未褪,多了几分少年傲气。
任之舟眯了眯眼,瞧见了他拿在身后的那把扇,低声喃喃:“凌别与!”
凌别与右手一甩,折扇展开,飞出一枚银针,正中那人后脖颈处,那人的动作一下子顿住,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任之舟的心是彻底凉了下来,那人倒下后并没有七窍流血,更没有爆体而亡这一说,先前的希望全部化为乌有。
“多谢兄台出手相助!”闻怀风勉强地站起身,拱手道谢,而后他话锋一转,看着凌别与手中的扇,道: “苦大道,悲孤竹,残霜月。兄台这扇,真是好生眼熟啊!”
“说这么风雅,到头来也就‘苦竹’二字。”任之舟终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对比于一身伤的二人来看,好不优雅!
“铺垫的多一点,孤竹也便不会再孤单了吧!”
贺惊回盯着凌别与手中的扇发着呆,眼神空洞。
凌别与勾了勾唇:“这位小兄弟说得可真好啊!在下凌别与,不知你们如何称呼?”
“等等!”贺惊回刚想开口,却被凌别与止住:“你们受伤了啊,那便先别说话了,让我来猜猜吧。”
凌别与从袖中取出一个瓶子递给贺惊回和闻怀风:“菩提丹,吃了好得快!”
二人将信将疑得接下,吃进了口中。
“你叫闻怀风,这个我知道!”凌别与看着闻怀风道。
“你嘛……也不难猜,你腰间挎的刀是你母亲的格桑,所以你应该是现在的尝雪城城主贺惊回!”
“我是贺惊回不错。”贺惊回点点头承认道,“但我不是城主,尝雪城如今的城主是我侄子。”
“临乘风是你的侄子?!那他为何不姓贺?”闻怀风惊讶的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了,不过我兄长已故,随母姓也说得过去。”
“原来如此。”凌别与了然,将眼神移向了任之舟,“但这位小兄弟……我是真猜不到是谁了!”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肆老板,没什么门派背景的,不认识也正常。”
“但你为何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什么感觉?”
“好似……‘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风发。”
任之舟立刻会意——这是在嘲讽他友人遇难却置之不理的态度。
“抱歉啊…在下不会武功,实在是帮不上忙啊!”
“你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