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没有了。”闻怀风勾唇笑笑,运着轻功下了马车。
那几位黑衣默默对视一眼,又在刹那间蜂拥而上。
“趁机而入,可不算是光明磊落啊。”贺惊回猛得拔刀运气,在地上劈出了一道裂痕。
“闻怀风!你等着,今日且暂不与你斗,咱们来日方长!”话罢,八人便架起地上的两人匆匆离去。雪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你那马车里,并不是什么秘籍吧?”任之舟摩挲着指甲,了然道。
“你只是一个酒肆的老板……知道的太多,对谁都不好。”闻怀风转身就想走,却被任之舟叫住:
“你们这架,是在我酒肆门口打的,人,是在我酒肆门口伤的,你如今这般说辞……可否觉得有些不妥?”
闻怀风看着任之舟解释道:“这车里的东西,你可以知道。”
“但他……绝不能知道!”闻怀风话锋一转,眼神紧紧盯着贺惊回继续道。
“为何?”贺惊回手指着自己,疑惑得发问。
“我本不想将你二人牵进来,可为何非要如此执着,这马车里装的,便是关于你兄长贺寻以的卷宗。”
“卷宗?!当年贺寻以之死不是已经拍板定案是毒发身亡么?又为何要重启卷宗?”任之舟起了精神,追问道。
“有人派我暗中调查此事,却不想这一路遭人拦截,啧啧啧,他与任舒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任之舟扯了扯闻怀风的袖子,有些扭捏,张了张口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还不知你该如何称呼?”闻怀风问道。
“说来还巧,他与任舒行同姓,叫任之舟。”贺惊回替任之舟答道。
闻怀风眯了眯眼,瞧着面前的人,总觉得熟悉。
“任兄可否将面具摘下让在下瞧瞧?”
“叫什么任兄啊,我就是一家破败酒坊的老板,随时面临着破产跑路,又怎担的起一声任兄?”任之舟打着哈哈切换了话题。
闻怀风笑而不语地点了点头:“那任老板前面拽在下衣服,是有何事?”
“哦——是这样的,贺寻以是在下心目一直以来‘天神’般的存在,可却惨遭奸人陷害,所以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在下想与闻兄一同查案。”
“我也想去!我也想看看,哥哥到底是怎么……”贺惊回闻声连忙插嘴道。
“哦?你们都想一起?可以,但我有个条件。”闻怀风意味深长地看着任之舟,“我想看看任老板取下面具的样子。”
顷刻间,两股目光粘在任之舟脸上,充满了探索的意味。
任之舟嘴角微扬,意料之内的点了点头,而后爽快地扯下了脸上的面具。
————
一张潇洒的面庞呈现在面前,被遮住的双眼生得极其“妖媚”,似白狐又似丹凤,真的可以用“美”来形容。
闻怀风眯起眼,认认真真地瞧了半晌——毫无一丝相似之处。
传闻任舒行的眼,冷冽而充满杀意,炯炯有神。可面前这人,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眼神却暗淡无光,呆若木鸡……真的可以说是……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