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俞晔养过一条翠青蛇。从不足她巴掌大，养到可以盘在她手腕上好几圈。可连头到尾，那条翠青也不过只活了九个月。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她才知道，自己养翠青本就很难成活，九个月的翠青，已经算是那条小蛇用尽全力，陪自己再久一些了。

“所以，她才叫竹叶青？”哈雷靠在摩托上，好奇地打听着。

“可能吧。”老狐狸捻着手里的那根狗尾巴草，说道，“翠青无毒，竹叶青有毒，还都是绿色的，多少有点关联。”

雷神在一旁，拍了下哈雷的肩膀：“你真好奇，自己去问她呗。”

“是啊，最方便直接的方式。”

老狐狸附和着点头，扔掉了那根狗尾巴草，拍了拍手：“我知道的也不多，她当年入队没多久就走了，这么多年也没个消息。”

雷神和老狐狸有事要先离开，哈雷留在了原地。他手上自然地擦着摩托的把手，微微蹙眉。

为什么他认识的俞晔……

“不要。”

俞晔嘴里含着糖，顿了一下，故作镇定地随手摸了下后脑勺的头发。

“我……也没那么喜欢蛇。”

“啊？”哈雷意外地看向俞晔，想到什么，有些尴尬。

“嗯，没那么喜欢。”

俞晔似乎心思已经不在这个话题上了，指尖摩挲着发尾，思考着什么。

女兵虽然也要是短发，但肯定跟男兵的要求不一样。她的短发利落干练，高层次剪法有些狼尾的意思，只是稍微短一些，最长的位置只落在了耳下两公分左右。

好像额前的碎发该剪了。

这么想着，俞晔走到了镜子前面。她撩了下头发，点了点头，却又听到哈雷出声。

“那你喜欢……”

“小猫小狗小兔子吧，挺可爱的。但那也是退役之后的事了，谁知道呢？”

俞晔眨了眨眼，选择了一些大众意义上没什么攻击性的动物。毕竟曾经取这个代号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自己会经历些什么 。

因为心思不在摩托上，哈雷自然没有发动机车。停在原地的他自然也没有发现，刚刚话题的主人公从后方直接跨坐上了车。

“嘿！”

哈雷被吓得一激灵，熟悉的声音在瞬间辨认出来，硬生生让他控制住下意识想要出手的动作，回过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俞晔笑容灿烂，但隐隐似乎有些遗憾。果然，她的舔了下嘴唇，往后微微仰了一点，开口道：

“我都准备好跟你打一架了……”

“去练武场？”

“算了算了。”俞晔手撑在身后，在机车上寻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她看向哈雷，笑容肆意，“骑车陪我跑两圈？”

“好。”

纪律以内，哈雷从不拒绝俞晔的提议。随着时间越久，其他人也都是发现了，生活里但凡要跟俞晔比优先级，在哈雷那，完全没有可比性。

哈雷和俞晔不在的时候，雷战还搂着安然，一脸了然。

又被迫吃了一口狗粮的大家：……

两辆摩托起步飞快，一瞬间就蹿了出去。地上的灰尘扬起，大牛只能看见两人的车尾巴消失在远处。

他不解地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询问唯一有女朋友的元宝：“你说，他俩这是在一起了还是没在一起啊？”

“我觉得系没有啦……”元宝摩擦的下巴。

阎王随口接话，语气中带着笃定：“看这样，他俩，迟早的事。”

“但我怎么觉得不一定啊。”大牛有不同的意见，“那我们都看出来的事，竹叶青肯定也看出来了。她不答应，不就是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