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贺邢的东西不算多,一共三个箱子。
其中一整箱都是他的证书和奖杯。
关倾粗略的看了眼。
这些证书和奖杯涉及的范围很广阔,省级的、国家级的、国际层面的。
奥数、化学、无人机、射击、羽毛球、钢琴…从学习到兴趣,范围涵盖的很广。
多到让人咂舌,艳羡。
莫名给关倾一种,他不是在比赛就是在比赛的路上。
“顾总,你以前那么忙的吗?”关倾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呢喃道:“真是小巫见大巫。”
“我还以为我拿的奖能在你面前显摆两下呢。”
她从小学习画画,大大小小的奖项也没少拿。
从小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天资过人、天生是吃这碗饭的、就是为画画而生。
“单比一项奖的话,我肯定要远超你。”
关倾笑着找补:“你拿的奖很多,但很杂。”
往边上看过去的时候,关倾才留意他的这些奖不是一箱,而是一箱半。
边上的箱子最上面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下面依旧是奖杯打底。
除此之外,里面最多的就是相框和一些放在透明盒里的钢琴模型。
关倾还以为相框里是他小时候的照片,结果拿出来后才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张张素描画。
而且还都是钢琴的素描画。
“你很喜欢钢琴呀?”说话间关倾不自觉的回头看向他。
顾贺邢的视线正落在其中放有小木枪的箱子中。
他没抬眼,只是低低的应了声:“嗯。”
“少爷小时候并不太喜欢弹钢琴,要算喜欢的话,那还是他上高二的时候。”
华叔忍不住的回忆着:“那时候为了参加比赛,少爷练的很刻苦。”
“只要是休息,他都在练钢琴。”
顾贺邢钢琴弹得很好这点,关倾知道,因为她在学校里的时候听过。
视线落在一个精致的盒子上,关倾正欲将盒子拿出来,却被顾贺邢抢先一步。
他将盒子拿在手里,语气清淡:“这个不能给你。”
关倾也没纠结,她转而拿起了一个被藤蔓缠绕住的钢琴八音盒。
“那这个呢?”
顾贺邢点头,没拒绝。
关倾又在箱子里找了下,里面很多杂物,甚至还有几副球拍。
但却没有一张属于顾贺邢的照片。
“你不喜欢拍照?”
“嗯。”
关倾颇为可惜的说:“难怪,一张你小时候的照片都没有。”
“爷爷那边可能有,等月底带你去老宅的时候,找给你看。”
“好。”
关倾抱着八音盒从箱子前站起来。
“要是早知道你有这么多奖杯,昨天就让设计师在家里设计一面展柜的。”
“到时候咱俩的奖杯都往那一方。”她笑着:“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顾贺邢偏过头,和华叔说了句:“明天让他们再来一趟。”
华叔微微点头应下,后又问:“那这些?”
“先送去我房间吧。”
“我刚刚看见你羽毛球国家二级运动员的证了。”关倾明晃晃地笑着,一点谦虚的意思都没有:“说来惭愧,我的球技也有一丢丢的小厉害呢。”
华叔应着:“正好今天的天气好,关小姐想打球的话,可以去西院的空地上打。”
关倾顺带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副拍子,目光期许的落在顾贺邢的身上,“怎么说?顾总?”
“没吃饭有力气吗?”
顾贺邢看着有些冷淡,但唇角微微弯起了一抹轻笑。
被人看扁的关倾,当场就有些不乐意了,她挑衅般的冲着他挑眉:“放心,妥妥的。”
再说他那个证考了那么多年了,水平也不能一直保持那么优秀吧?
怎么说,也得有个下滑的坡度?
顾贺邢抬手接过她手里的球拍,并和一旁的华叔说了句:“搬进去吧。”
华叔点头,看着两人往西院去的背影,淡淡地笑着。
能看见少爷遇见珍视他的人,他心里也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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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倾觉得自己的大话说的有点早。
不得不承认,顾贺邢的能力是很优秀。来回打了几局,关倾就累的不行。
她对着顾贺邢摆手,往一侧的休息椅边走。
“太久没这么运动了,有点累。”
顾贺邢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替她轻擦了下脸上的汗。
忽的想到了什么的关倾,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有些绝望的问:“我脸上的妆是不是都花了?”
顾贺邢没说话,只是笑了两声。
“啊。”关倾拖腔带调,挣扎又懊恼:“你别看我。”
“刚刚没看见,现在我看看?”顾贺邢抓着她的手腕,将她遮在脸前的手拿下。
他认真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一瞬,关倾的大脑短暂的宕机了一瞬。
极近的距离,让她甚至看清了顾贺邢脸上的小绒毛。
扑鼻的清香反扑着她的理智。
深邃的眼眸,微卷的长睫。
视线交织的瞬间,直达心底的对望。
四周的温度像是骤然升温般,让关倾只觉得身上有些燥热难忍。
视线慢慢下移,入魔似的将思绪全然落在顾贺邢的唇瓣上。
微粉色的唇瓣,不加一点外界颜色的晕染,关倾的大脑似是被什么东西掌控般,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我能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