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倾觉得这个梦做的很玄乎。但大概和这两天顾贺邢连续给她提供灵感,脱不了关系。
梦里,顾贺邢颐指气使的质问她,为什么要把他当成灵感库。被拆穿后的心虚,她只顾着给顾贺邢弯腰道歉。
等她在看向他的时候,他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两米长的数位板,追着她拍。
关倾被吓的一个劲往前跑。跑的大汗淋漓,实在是喘不过气了,她才停下来,试图和他协商。结果她刚回头,一个平底锅直接甩了过来。
她被砸的仰躺在地上。
几秒后她被人揪着耳朵拉起,视线望过去,顾贺邢一身红太郎的打扮,手里还拿着平底锅质问她:“灰太狼!你居然背着我点男模!”
关倾深呼了一口气,抬手猛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啊!顾贺邢和红太郎的装扮组合在一起…
属实是有些难评。
记忆犹新的关倾木木的从床上爬起来,不再继续想那份深印脑海中,但却模糊的梦。
等她洗漱完,已经快到十一点了。家里雇的做饭阿姨早就来过了,饭菜被温在厨房里。关倾拿出来直接吃。
吃完将碗洗好,她换了身衣服又画了个淡妆才出门。
约好下午三点把画送到顾贺邢家里的,这会还没到一点,先去学校拿上画再去顾贺邢发来的地址,时间绰绰有余。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关鹤就像是卡着点似的,打来了电话。
将手机按下免提放在软凳上,她弯腰拿了双运动鞋换上。
“我出差了,估计要在那边待一个月。你没事多回家看看妈。”
关倾换好鞋后将手机拿到耳边,猜测他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什么意思?你又和妈闹变扭了?”
“差不多吧,没事多回去陪陪她,她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
想起前不久,夏女士因为关鹤换了新香水,而引发的一系列“惨案”。
就因为他身上的香水换了个牌子,她就怀疑关鹤是不是在外面养情人了。
毕竟这种情况在她身边经常上演,她倒是不反对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家境或许没那么好的女孩在一起,就是担心关鹤会玩着人家小姑娘不给人家名份。
常年混迹麻将圈的夏女士,对于此类包养的话题极为敏感。
将背着的包往身上提了下,关倾单手拿着手机,按了下电梯,电梯门刚好打开。
看见站在里面带着口罩墨镜的人,关倾收回视线,按下关门键后,往边上靠了靠。
“再说吧,我最近真不一定呢,还有别的事要忙。”
“画展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关倾在帮助特殊学校的事情,关家的人都知道,他们每年还会定期给学校捐款。
看着缓缓下行的电梯,关倾无波无澜的应了声:“嗯,但我还有别的事情呀。”
“等过两天再说吧,有时间我就回去。”
这话落下,关鹤像是早就预知般的问了句:“你不会要去相亲吧?”
他的声音一顿,半试探的说出了一个名字:“顾贺邢?”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关倾靠门近些,要先出去。她淡漠的应了一声:“嗯。”
等她回应完,手机那边的人安静了好几秒。像是突然没有信号似的没了回音。
关倾拿着车钥匙走到自己的车边,车昨天下午被店里的人开了回来,刚保养完,哪哪都看着顺眼。
刚将车门打开,关鹤不可置信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你玩真的?!”
“关倾?你疯了吗?你了解他吗?你就和他相亲?”
关倾依旧波澜不惊:“应该算了解吧?高中的时候,他是我学长。”
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应该算是了解吧?
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喜好有没有变。
“再说,相亲不就是为了互相了解吗?”
“高中?”关鹤疑似嘲笑般的,笑了声:“你今年都27了,自己想想,高中都是哪个猴年马月的事了?他不是比你大吗?你们至少得10年没见面了吧?”
“他在国外待了10年,谁知道他学不学好?10年的时间能改变太多事情了。说不定他在外面养了小三、小四。现在年纪到,就准备回来找个合适的结婚。”
“你别愣头青的往上莽!”
关鹤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十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沉稳又低落的声音,听到关倾莫名觉得有些其他的意思层面在。
“你看看他,刚回来就准备那么多次的相亲,那么着急结婚,里面肯定有猫腻!”
关鹤仍在义愤填膺的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不同意你俩!”
关倾:“那你昨天还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关鹤:“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看这人心思不正!”
哼笑了两声,关倾开口呛了他一句:“心思不正。哎,哥哥,你怎么那么了解啊?你在外面不会真的有…”
关倾恰到好处的闭了嘴,留下来足够关鹤遐想的空间。
“有什么有?!”这话刚落,他的背景音里传来了登记的播音,顾不得和她多掰扯,关鹤直言:“反正他就是心思不正!等我回来细说,你快点把他删了,我检票了。”
关倾淡淡的回:“哦,起落平安。”
正准备将电话挂断的时候,关鹤的声音扬了几个调的传来:“不许和他相亲!”
她没回话,将电话挂断后,又给校长发了条消息,才准备出发。
车子开出小区的时候,正巧看见刚才和她一起乘电梯的那个女人,她正站在路边和一个男人说话。
匆匆一瞥后,关倾就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