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记录是一天之内赶了五场相亲,赶的她到现在心里都有些阴影。
起初她还很配合夏女士安排的相亲,觉得喜欢就多聊两句,不喜欢就当是认识了个新朋友。但后来事态越发不可控制,她跟着她哥取了点经。
只要夏女士一安排相亲,她就立刻买票出差。先不管有没有差可出,人先走再说。
关倾坐在电脑前磨了一下午的洋工,愣是一话都没画出来。光是看着电脑都让她心梗的程度。
脑子空空,像新建的图层一样白净。从一年前开始,关倾的灵感就像是一口枯井,从起初水流慢慢流失,到现在枯的地都有些干裂。
真不是偷懒不想画,而是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东西,空旷的很。甚至到了,画笔拿在手里都有些陌生的程度。
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她还看了心理医生,结果一拿起画笔,脑子就和离家出走了一样。
医生说是因为她心理压力太大,她就开始去放松,越放松脑子反而越空。
有时候半夜躺在床上,关倾都有一种,未来一眼看到头全是黑暗的错觉。
临近五点的时候关鹤就来接她了,换了身衣服就跟着关鹤出了门。和他拌了两句嘴后,她就半死不活的靠在车窗边刷起了热搜。
在榜一看到熟人的名字后,关倾有些头疼的退出了软件。
一直到关鹤的车在酒店门口停下,关倾下车后才反应过来,夏女士说的夜场和她想的夜场好像...不太一样。
关倾轻啧了一声,点评道:“是我思想狭隘了。”
这话刚落下,一旁的关鹤就用一种有些匪夷所思的眼神上下扫量着她,他诧异:“你的思想什么时候宽广过?”
“我就奇了怪了,关倾,你一万五点的男模到底长什么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点男模了?”关倾眉心微微跳了下。
关鹤冷哼了声,语气漫不经心又有些欠欠的:“我胡没胡说,你心里不是最清楚了吗?”
对着关鹤假笑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想要抬脚踹,却忘记今天穿的是高跟鞋,根子不矮往前一脚被当事人躲开后,关倾刚往前迈出去一步,直接崴到脚,跌坐在了地上。
关鹤冷笑着:“没事吧?”
好好的关心,到他那张就像是安了过滤器的嘴里后,就成了暗讽。
关倾紧闭着眼,眉头紧蹙,脸上原本的张扬顷刻变成了一抹痛意,她咬着牙,一字一顿:“你,完,蛋,了。”
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准备将她扶起来的时候,关倾猛的一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看都没看的将人往下用力一拉,在将对方拉坐到地上后,关倾才满意的勾了下唇。
“关鹤我让你站着说话不...”
腰疼...
话到了嘴边,却在看见对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后全然堵在了喉咙里。
关倾只觉自己四肢有些僵硬的缓缓偏过头,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副人模狗样且安然无恙、笑到直不起腰的关狗...
“不是...那个...”关倾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要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却在和对方的黑眸对上后哑了声。
一头利落的短发,剑眉略带几分锋利,眼睛狭窄悠长,黑眸一错不错的落在她的视野里,略显冷漠、薄情。
心尖像是被人用手轻提了下,脑海中崩涌不停但又破碎化的画面直涌而来。
像是一场干裂的土地突然被甘霖所滋润。
一年多没有一点灵感的她,在摔了一跤后,灵感就像是突然涨潮的潮水般,狂奔而来。
只恨出门没带平板!
思绪流转之际,那个男人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关倾还在感慨对方的身高和比例时,脑袋被人从后面轻拍了下。她这才回过神的往身后看过去。
不等她开口说话,关鹤一把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因为靠的近,他放肆的在关倾耳边低语道:“别看了,口水都流下来了。”
即便是不满关鹤的举动,但在听到这话后,她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意识到自己被忽悠,关倾怒怒地撇过头看向身侧的人。
“不好意思啊顾总,我妹把你当成我了,想整我来着。”
抛开自己和关鹤之间的恩怨,她回过视线,一脸歉意的笑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想要拉你的。”
对方冷淡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她的身上。黑眸深邃又漠然。
只听见他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嗯。”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留下关倾在风中缓了会。
看着对方高大挺直的背影,脑海之中忽然冒出了一个人影。恍惚间,阳光下高瘦挺拔的身影逐渐和眼前的人重合。
关倾有些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脑海中的那个人,她偏过头打断了关鹤想要教育她的话。
“他是顾贺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