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我突然沉下脸，语气一本正经。

硬的不行来软的，小白好面子，得戳中他的痛点才能让他退步。

“上次教你的'九阴白骨爪'，你完全消化了吗？”

“还有上上次我给你演示的打狗棍法，你下去好好练了吗？”

“还有上上上次——”

锦衣少年噎了一下，撇撇嘴打断我：“姊姊，你之前说你行走江湖豪气干云义薄云天侠肝义胆……左擒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右踹明教头子杨逍，掌?负心渣男张无忌……”

这孩子，记性还挺好。

我越听越飘，几乎要信以为真，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咳咳，这就是人设的魅力。

但紧接着他又道：“可是你传授于我的那些，尽是些要么阴狠毒辣、有损阴德的邪门歪道，要么就是些三脚猫功夫、不值一提的雕虫小技！”

“小爷我日后在这江湖上闯荡，怎能靠这些手段立足扬名？况且我观姊姊之能耐，也未必比师父们高强多少……还是说，姊姊是不是把小爷我当无知稚子，不愿授以真才实学？”

锦衣少年紧绷着嘴，不抬头只抬眼，满是狐疑地看着我，诶，奶凶奶凶的。

言辞犀利，语调铿锵，句句戳人心窝子。

但白玉堂说的也对，他的那些师父们个个身怀绝技，而我不过是仗着他还未在江湖闯荡一番，面不改色地口若悬河胡编乱造——大概他年纪轻轻，又在富贵乡里长大，还没见识过真正的骗子。

“不愿授以真才实学”？

是我不想吗？！我没有真才实学啊！

等等，话不能这么说……那又怎么了！我这叫提供情绪价值！人在江湖飘，谁不给自己的简历小小润色一下？

他的师父们可不一定愿意耐着性子给一个小孩儿讲故事！

于是我冷哼一声，握起削铁如泥的砍骨刀往案板上重重一劈！

“小白，你既然如此不满，看来是不想听杨过大侠是怎么在姊姊的帮助下寻回小龙女了？”

白玉堂倒吸一口凉气，惊得双目瞪圆，显然没想到我居然如此阴险狡诈卑鄙无耻。

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但是从未缺过富贵，也不曾屈服于暴力的白玉堂面对断更也选择了妥协。

我得意地举起荷叶封签。

白玉堂纵然心不甘情不愿，依然伸长胳膊收下了贿款——瘦猪肉。

唉，调戏调戏傲娇少年，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