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这么多年我看错了你!”。
“屁!我才是看错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张路人气急败坏道:“豆腐脑怎么可以吃咸的!!!”。
“去他喵的,吃甜的才是作践豆腐脑!”。
“好好……”,张姓路人一甩袖子,推开围观的人走出一条路,大步向前,“好!我今天就要去幸运酒楼再买上十碗甜豆腐脑。”。
“别跑!我买二十碗!今天幸运酒楼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们咸豆腐脑!”。
众人看着两人你追我赶,很快跑出了视线。
这时有人说话了。
“说来也好久没吃豆腐脑了,王兄,不如我们也去吃吧,王兄你肯定是吃甜口的吧,要我说这甜口才是正宗……”。
“不!咸口才是地道的!”。
“什么……王兄你……”。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现场的每一个人身上,简直就是大型反目成仇现场。
甜的?还是咸的?众人争得面红耳赤。
“小二!你说说,既然是去你家吃豆腐脑,你来说说。”。
幸运酒楼的小二看起来像是外出跑堂的,看戏被逮住了。
“这……哎哟可就别为难我了,”,小二也犯难了,他高声解释,“各位客官实不相瞒,我们掌柜也想知道咸甜哪个最经典,今日起,我们酒楼每卖出一碗豆腐脑都会计数,每日一结算,等到最后一日结算出胜方,该口味月饼通通半价!”。
人群中有人对着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再加了一把火。
“客官们,我出来的时候咸豆腐脑多卖了三十碗,唉,甜豆腐脑或许就是不如甜豆腐脑吧。”。
“!什么?!”。
“笑话,甜不如咸?我就这去买甜豆腐脑!”。
“我要买咸!”。
“甜!”。
他们争先恐后涌入店里,当确认周围没人时,暗处走出三个人。
“后公子神了!”,小二开心地围在后江身边,眼里是敬佩。
“你刚刚做得很好,”,后江不习惯被人这么看着,耳朵通红,“不过现在人那么多,掌柜一个人忙不过来。”。
“对对对,”,小二拍着自己的脑袋,“来来来张大刘大,你们的工钱。”。
过来两人,正是刚刚吵得面红耳赤的张路人与刘路人。
刘大很上道,将几枚铜板塞入小二怀中,“下次还有这样的事一定要叫我们。”。
双方会心一笑,一切竟在不言中。
“放心,掌柜面前我会说的。”。
等他们俩离开后,小二笑着说,“后公子,”,他将食盒推给后江,“这些菜您看看合不合胃口,掌柜的说了,后公子想吃什么只管吩咐。”。
“不必,一码归一码,我不……”。
眼看人就要拒绝,小二将篮子强行跨在后将手腕上,“哎呀,我可要回去了,掌柜的忙不过的,走了走了,我先走了。”。
“后公子,回头再见~”。
再抬头时,小二一溜烟儿的跑了。留下后江一个人呆在原地,手里还挎着三四层的食盒。
公主府。
红烧肘子,地三鲜,鲑鱼山珍汤……荤素盛宴占据了席面,把公主府的膳食挤到桌子角落。
半碗饭下去,李璇已经饱了,她本欲放下筷子,可桌上还有很多菜没动,于是她又朝着肘子轻轻撕下一块肉送入口中,又喝了口鱼汤,才叫人撤了膳。
午后的影子只有一点点大,躺椅靠在门栏前,李璇又看向了远方。两个月的安静让她渐渐习惯了独处。
夏天的荷花开了,秋天的荷花又谢了。花开花落,一切都无法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