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喜欢的,都可以告诉我。”夏乾坤没察觉楚随的异样,“搞得定。”
她喜欢自由,她想要自由,怎么说给他听?他一定不要给。楚随笑得更热切,滴滴的红唇外沿流淌开,内里干裂的伤口却遭撕扯,于是美丽只给外人看见,痛由自己担。
“你今天很漂亮。”夏乾坤因楚随的笑容变得腼腆,他低下头,胡乱叠起餐巾,“你每天都很漂亮,今天格外,我猜是因为你今天真的很开心。”
“看来我开心你也会开心。”楚随用手肘撑住桌子,嘴唇内侧的疼痛不减,“这样的话我不需要给你准备礼物了。”
“你要给我什么礼物?”
楚随起身走到夏乾坤身边,抚住他自然搭在她腰上的手,然后坐在他的大腿上。
“目前为止我只知道你喜欢我。”楚随将散乱的长发向一边归拢,为夏乾坤露出耳垂与脖颈,“目前为止我也没有办法给你准备其他礼物。”
“我不需要其他的礼物。”夏乾坤的眼睛亮闪闪的,他小狗似的亲亲楚随的下巴,“我有你就够了。”
“可我想多了解你一点。”楚随说,“爱不是相互的吗?而你已经了解我很多了。”
可以说,他已经了解她的全部。
“让我想一想。”夏乾坤将楚随搂得更紧,“我喜欢……我喜欢权力,我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钱,钱不是很重要,钱是结果而不是过程,重要的是身居高位,重要的是有人为你卖命,这样你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权力,是可以制造钱的,很多人不懂这个道理……从前我也不懂,但现在我懂了,宁要钱而不要地位的人都是傻瓜,他们一辈子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上有多少钱,他们甚至不能想象到……”
“我讲太多哦。”夏乾坤捏捏楚随的脸颊,“等我哪天想到实际的东西再说给你听吧。”
“不会。”楚随摇摇头,“我喜欢听你讲你的事。”
他吻住她。
嘴唇很凉——他们两个的都是,被海风吹久了,脂肪与血隐隐有了凝固的迹象。用体温做温暖,一点点一点点地化开,他的融进她的,她的融进他的,多痴缠。
“冷吗?”夏乾坤问,“我们回房间?”
“好。”
无需自己走路,楚随被夏乾坤抱回房间。今夜好温柔,亲吻与触摸,他执行地小心谨慎;又一丝不苟,势要为每寸肌肤分配均匀。
“想听你喊我的名字。”夏乾坤将这句话说在楚随的肚脐。
“夏乾坤。”楚随用一种崇敬却悲悯的语气喊到,“我的国王。”
夏——乾——坤——,声音在第三个字上走了调。
我——的——国——王——,每个笔画都沉闷,紧随其后的是从鼻腔里发出的喘音,以及眼泪。
被她的声音侵袭,被她的声音密密麻麻钻进心里,他有触电的震颤。于是他的吻不像吻,他的咬不像咬——通通变样。若要恢复正常,必须再得她的声音。
“再喊我一次。”夏乾坤近乎乞求,“再喊我一次。”
他在她的□□,他的动作低顺,他在做着取悦事,他表情可爱的可怜。正是这样的一个他,正是这样一个如讨要礼物的小孩的他,想从她口中听到至高无上的称呼,想从她这里得到崇拜,多值得取笑。
她没办法不取笑他。
她没办法不满足他。
“我的国王。”一次又一次地,取笑他,满足他,“我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