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我和你不一样,我总是在做好事的,你不是。”
就好像,“黑的洗了一圈,也是黑的,只有外表变白。”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凯西悲极反笑。
“我在你心中不也是那个样子吗?”
万阳说完便后悔了,他几乎没见过凯西掉眼泪,生长胜的时候算一次,今天算一次——两次他都好心疼。
“对不起。”万阳想用道歉快速结束这段争吵,“是我不好。”
凯西不理,拿起手机就要出门。
“我会改的。”万阳拦住凯西,“求你给多一次机会。”
“凯西。”万阳死死搂住凯西,“我们有长胜,拜托你想想长胜。”
“爸爸会帮长胜的。”凯西挣脱开万阳的怀抱,“你说对一件事,我是有爸爸妈妈帮我兜底。”
长胜病好后凯西让万阳从医院接她回家。
“爸爸说了,以后每个月会给长胜生活费。”凯西递给万阳一张银行卡,见他万阳不收,凯西强硬地塞进他的口袋,“你成熟点吧,我们的女儿肯定要花脏钱了,不是我的也是你的。”
“我们再也不见了吗?”
“不见了。”
只是目光仍牵在一起,你不放过我,我不放过你。
万阳想起他的妈妈离开的那一天,他哭嚎着不肯松手,最终他被锁在家里,趴在窗上看着妈妈领着弟弟走远。
好在长胜现在年纪小不记事,她不必有这样痛苦的回忆;但是孩子离了妈妈,总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长胜怎么办?”万阳问凯西,“你也不见她了吗?”
“你说过你会做个好爸爸。”凯西终究不忍心,“我会去看长胜,但你不要告诉她我是她妈妈。”
“如果长胜问起她妈妈去了哪里,我怎么回答她?”
“你就说我死了好了。”凯西顿了顿,“你也当我已经死了比较好。”
凯西说完要走,万阳拉住她,铺天盖地的吻住她的嘴唇。
多像一对苦命鸳鸯,可苦命是生来带的,还是自己找的,谁也说不清楚。
凯西推开万阳,扇了他一个耳光,又用力抱紧他。
“万阳,万阳。”凯西喊万阳的名字,她将想说的一字一句全都缝进他的名字,她知道他会懂。
“凯西。”万阳则把凯西想说的话直接说出口,“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