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云沫心底有过一瞬的疑惑,又转头抛之脑后。
她早就知道她常来的这条河边刚刚来了人在骑马,方才的呵斥声也不仅仅是呵斥黑球,更多的还是在提醒身后的人别发出那么吵闹的声音,只是让云沫万万没想到的是,见到她这条黄金钓鱼竿子,竟然还有人敢直面怼她。
不过也无所谓,能怼她的想必身份也差不到哪里去。
云沫决定无视身后的声音,但身后的声音却不放过她。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把一切怪到旁的东西上。”
“还有你的钓鱼竿子,即便是金的又如何?再好的钓鱼竿也妨碍不了你钓不上鱼!”
这些话就扎心了,云沫回头怒瞪,“你能钓上鱼那你来啊?光坐在马上说风凉话算什么?”
帷帽下的脑袋偏过半寸,闵允其嘴角下撇翻身下马。
“来就来!起码我比你行!”
赤红色的马儿被拴在了河边的另一棵大树上,闵允其撸起衣袖,露出雪白的皮肤,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是个男子的身份,抢过了云沫手里的鱼竿,挥手就是一甩。
“你这黄金杆子是软的!”
闵允其怒了,“软的怎么钓鱼?!”
“黄金本来就是软的啊。”云沫偷笑,阳光透过树梢,让云沫的脸蛋上沾染上了一点淡金色,“不然我怎么会钓不上鱼?”
笑话,她可是钓鱼大师。
“怎么?你没见过黄金?”
云沫的话刺痛了闵允其心底的自尊,他确实没有见过黄金,甚至因为黄白之物即将被卖入云府。
人在盛怒之下什么都做得出来,就好比现在的闵允其。
黄金钓鱼竿在闵允其的手中被轻轻颠了两下,闵允其看见云沫脸上的偷笑,心底的无名火再一次冒了出来。
‘唰’
“我的宝贝!!”
黄金钓鱼竿沉入河底,云沫伸出的手只抓到了一堆空气。
“你赔!”云沫怒瞪着闵允其,反而换来了闵允其嘲讽的笑。
“我不赔,你又能拿我如何?”
“不赔是吧?”云沫捏了捏指关节,指关节发出咯嘣的脆响,“现在的男子都深居宅院,我观你又能骑马又会钓鱼,想来不是柔弱的男子。”
闵允其挑眉,“是又如何。”
“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手指呈爪状,云沫伸手准备抓住闵允其的肩膀,想要给闵允其一个教训,但没想到闵允其只是一个侧身就躲过了云沫的初次试探。
“有点意思。”云沫咧了咧嘴角,也真的没有再手下留情。
半身下蹲,一腿伸直扫过闵允其的下盘,穿着清凉的云沫雪白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晃花了闵允其的眼睛。
‘怎么会有女儿家的皮肤这么白?’
闵允其迅捷地往后退了两步,游移不定地打量了下云沫的脸。
是女儿家没错!她没有喉结!而且......为什么长得这么柔弱?比现在的男儿家还柔弱?
云沫不知道闵允其的想法,更不知道自己被冠上了柔弱的标签,见闵允其接二连三地躲过了自己的攻击,不得不用出五分力。
“吃我一拳!”
手指缩在一起,云沫从半蹲转为站着的一瞬间借着大树的树干横踏了几步,从半空中跳跃往下,拳头直袭闵允其帷帽下的脸。
“你家学武艺都教你要提前说出下一步的攻击吗?”
闵允其冷笑,毫不在意云沫的拳头,五指一张,云沫的拳头就被闵允其的手包裹在其中,紧接着微微一转。
“啊!”
“你也太狠了!”云沫欲哭无泪的扬了扬自己软趴趴的手,眼泪在霎那间从那双眼尾上翘的眼睛里溢了出来。
从没有见过女儿家哭的闵允其懵了,尤其是云沫眼尾泛红还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男子的身体本来就和女子不同。”闵允其往云沫身边走了两步,语气讷讷,“我从小习武,你......你......?!!”
纱衣质地的手臂带着运动后皮肤的滚烫袭击了闵允其的脖子,闵允其的脸被勒的通红,费力地转头看过去,却只看到了云沫的鬼脸。
“这招叫作,兵不厌诈。”
云沫的手没有任何事,甚至还能自由转动,她看到了闵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语气真诚:“多谢你啊,教会了我在攻击后说出攻击的名字。”
“......”
‘该死!他是这个意思吗?!’
闵允其在云沫的怀里挣扎,但云沫的力气也不差,两个人开始斗力气,直到流着大汗通通躺在了草地上。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家!”闵允其喘着粗气,热汗打湿了他身上包裹严实的衣物。
多少年了,在启国之后的娆国,男女地位形成了对调,男子开始闭门不出,而女子则是可以位居高位,甚至连婚姻嫁娶都开始反转,女子对男子有礼,如同启国之前的男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