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明日就到了与匈奴的人对接的日期。”
萧潜鸣:“你立即联系匈奴,就说这批货怕是要晚几日,我们会按照约定赔偿相应的违约金,传令下去,着急所有工匠,务必三日之内将这批铁器打造出来。”
这次,当真是栽了个大跟头!
阿水有些不甘地问道:“主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宴王选择将那批货劫走而不是告发主子,分明也是别有所图,在借机占主子的便宜!”
萧潜鸣:“不然呢,铁器交易在大献明令禁止,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闹大,我们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不过……”萧潜鸣的嘴角突然勾起,只是那笑容实在让人不寒而栗:“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们在这件事上吃了亏,在其他事情上我要他双倍奉还!”
不过他很好奇,他与匈奴这么隐蔽的交易,萧长瑾是如何得知?难道萧长瑾的势力在京城已经可以做到无孔不入?
这更坚定了他要回漠州筹谋大事的决心。
萧羽时回到自己在宫外的私宅,听衡木说,铁器已经着人放在密室,萧羽时直接去了密室。
看着那批质量上乘的铁器,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随即轻嘲道:“大哥刚回京就给弟弟准备这么丰厚的见面礼,定是下了血本。”
至于他是如何得知萧潜鸣和匈奴之间的交易,说来也巧,这还要多谢他的父王有一次无意中提起,萧潜鸣离京前,曾多次代表大献前去匈奴,匈奴以礼相待,洽谈结果也十分令人满意,虽说匈奴不愿臣服大献,但也未曾挑衅。
萧羽时了解匈奴,生性残暴又天生好战,匈奴问题若想彻底解决,只能以战止战,可萧潜鸣,虽说有几分才能,可既没有萧长瑾杀伐果断的魄力,也不存在极高的外交天分,匈奴愿意配合,不再生事,必然是和萧潜鸣达成某种协议。
他派人去查,果然如他所料,萧潜鸣和匈奴之间的兵器交易竟然已经长达三年,萧羽时猜想,他们之间的交易应该不止兵器,可惜,他没有查出来。
萧羽时原本想将证据直接交给萧伯言,可转念一想,萧潜鸣刺杀萧长瑾,谋害皇子这样的重罪,萧伯言也仅仅是将萧潜鸣流放漠州。
萧伯言有意维护,也绝非偏袒,而是想要皇子们之间相互制衡,这些年,他听从母妃的话,暂避锋芒,在萧伯言眼中,萧潜鸣是唯一可以对萧长瑾起到制约作用的皇子,只要萧长瑾不倒,萧潜鸣永远都有免死金牌。
正是看破这一点,萧羽时才选择隐瞒此事,说不定在什么时候,这件事情,就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羽时轻轻用手拨弄的刀刃,一不留神,到人划破了指尖,顿时染红了纤尘不染的刀刃。
衡木:“主子,你手出血了,属下为您包扎,以免感染。”
萧羽时盯着那批兵器,嘴角的弧度越翘越大,眼底闪过一抹疯狂:“果真是极品,哈哈哈。”
“本该如此,所有的好东西,都应该归我所有。”
“夏老板,来一份海棠糕。”熟悉的声音在夏糖耳边响起,夏糖转头一看,果然是许久未见的白闻璟。
夏糖挑了挑眉,眼中玩味十足:“想买糕点,排队取号,谢谢配合。”
白闻璟笑出了声:“真是半分旧情都不念,你还真叫人寒心。”
夏糖:“分明是侯爷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臣女自然要配合。”
白闻璟:“真是说不过你,我的错。”说着将仔细包好的糖葫芦拿给夏糖:“路上顺手买的,就当给你赔罪了。”
白闻璟看夏糖的状态和起色,与未出嫁之前相比,好了许多,知道她在宴王府定是过得如意,也放心下来。
算起来,也有一个月不曾见过她了,并非是放下了,只是她已为人妇,而他也是婚约在身,面不适合经常见,许对话都不适合说出口。
思念在无人知晓处肆意增长,他最终还是来了雨棠阁,买上一份糕点,见她一面,也能回味许久。
夏糖将糕点装好,拿给她,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他曾无数次感叹,她的手艺当真极好,京城之中,再没有一家糕点,能叫他如此难以忘怀。
白闻璟:“我不过一个月没来,你这里又是一副全新的模样。”其实,她的商铺扩大规模她知道,扩大规模后重新开业,他也有到场,她重要的时刻,他从未缺席,只是,不曾叫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