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小子!
萧长瑾轻咳一声,萧锦笙几乎本能地将手抽回,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低着头不敢看萧长瑾。
姜宥看向姜槐,后者毫不留情狠狠瞪了他一眼,姜宥此时也觉得有些尴尬,怎么就那样去拉人家公主的手!
萧长瑾拍了拍萧锦笙的背,夸赞道:“方才很棒,本王瞧着,我们锦笙的箭术好像又进步了些,等回了京城,本王带你去马场。”
萧锦笙:“好,谢谢二哥哥。”
姜槐拱手行礼:“老臣参见公主。”
萧锦笙连忙把姜槐扶起:“老将军不必这么多礼。”
不知为何,看到姜槐给自己行礼问安,萧锦笙总觉得自己会遭雷劈!
许是因为镇北将军一直是自己敬佩的国之栋梁。
是这样的。
夏糖离开翠竹苑之后并未离开夏府,在打听了岁灵的住处后,想着远远去看一眼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曾想却看见小雨鬼鬼祟祟的抱着一盆花从小道穿行。
夏糖认识小雨,听说此次就是她拿出了苏月月私通戏子的证据,可如今却鬼鬼祟祟的抱着一盆花。
夏糖打了一个响指,随即一个黑衣人出现眼前:“侧妃娘娘有何吩咐?”这是萧长瑾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
夏糖:“你去跟上那边那个侍女,一定要将她手上那盆花完好无损的给我带回来。”
夏糖猜测,小雨若是想毁掉这盆花,那必然是因为这花有它的特殊之处,说不定还是苏月月这件事的关键。
夏糖对苏月月美神感情甚至还有些厌恶,查明此事也并非是为苏月月不平,后宅女子为博安稳不择手段她可以理解,可毁人清白,栽赃嫁祸这样上不得台面的阴损手段,夏糖十分排斥。
所以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她想查清楚究竟是谁做了这样一个局。
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此时定然是岁灵所为,但没有证据,总不好随意揣度。
回王府后,暗卫已经将那盆花放在书案上,将连翘叫过来:“王府中可有医师?”
连翘点了点头,随即关切地问道:“侧妃可是身子不舒服?”
夏糖:“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连翘将府医请来,夏糖直接免了府医的行礼问安,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卢大夫,你认不认得这花?”
卢大夫上前仔细观察这花,摇了摇头:“未曾见过。”
夏糖眼底划过一抹失望,可这恰恰说明,这花定是极为罕见,那么问题就出现了,苏月月本身不并非爱花之人,既然并非喜爱花草之人,定然不会耗费精力去寻奇花异草,只要能查出是谁将这花放到苏月月的院子,便可知真凶是谁。
夏糖拿起剪刀剪下其中一部分扔进一旁烧得火红的炭盆中,瞬间升腾起一种淡青色的烟雾,随即一股浓郁的香气飘散在整个室内。
夏糖被这香味熏得头痛,卢大夫反应过来在医箱中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放到夏糖手中:“侧妃快捂住口鼻!”
连翘和碧雪很有眼色的将尚坤院的窗户都打开,冷风阵阵,终是将这诡异的香气吹散。
卢大夫这才重新打量这盆怪花,原以为只是罕见的普通花草,不曾想这花中姜然含着如此强烈的致幻成分,卢大夫平日里素爱研究些未曾见过的花花草草,对这盆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即对夏糖说道:“还望侧妃准许老夫将这花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到时定会向侧妃说明。”
夏糖正有此意:“那我静候卢大夫佳音。”
卢大夫为夏糖把了把脉,脉象上并无异常,但为保险起见,卢大夫还是开口:“侧妃,这植物的香味宥强烈的致幻作用。虽然老夫及时叫您捂住口鼻,还是会不可避免的吸入一些气体,为保险起见,老臣还是为您开一服药调理调理。”
夏糖抓住了卢大夫话中的关键信息。
致幻成分?
会让人产生幻觉。
夏糖想起,银雪在和她说苏月月这件事的时候提及过的,苏月月将那戏子认作夏恒。
没有人相信苏月月的说辞,毕竟两个无论年龄,体型,样貌都相差巨大的人,即使深夜光线昏暗,也不至于错认。
若是这花中含有致幻成分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天色渐暗,萧潜鸣终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前往千红院,自那日之后,黎漾的身影在她心中挥之不去,仿若扎了根般。
绝世的容颜,曼妙的舞姿,双眸如水,一颦一笑尽显万种风情。
萧潜鸣将正在迎客的老鸨拽过来:“黎漾姑娘在哪儿,我要见她。”
老鸨惯会察言观色,知晓眼前之人定时身份不凡,但她也不能坏了黎漾的规矩,万一那丫头的倔脾气上来,难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