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重要,但我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我还知道小柴是被狗贩子用套绳抓走的,它当时就绕着那辆车跑,一点都不知道等着它的到底是什么。”
阮湘的语气沉重了几分,“后来它被人抓走虐待,再次出现在监控底下已是一个月后,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即使如此,它最后还是——”
“够了!别再说下去了!”梁墨将游戏机重重地摔在床上,捏着双拳,抬起头时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安,声音颤抖着。
阮湘缓缓走近轻拍梁墨的肩头,这次梁墨没有躲,眼角泛红地望着阮湘:“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告诉我!”
阮湘看似充满柔情的眼里闪着阴谋的暗光:“我很抱歉,据我调查,那个人大概在北海谋事,放心好了,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我会继续调查,今晚我希望你能拖住苏兀,这是让剩下的人都活下来的机会。”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很简单,你已经知晓了我还活着的秘密,若我食言,你大可以找骑士团报案抓我,喏,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进展我会告诉你。”
“成交。”
梁墨怀疑的眼神目送着阮湘再次走进了密道后,他颓废地滑坐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心底的哀伤与愤怒交杂着。
“小柴,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施暴的人终将付出代价。”
阮湘靠在门后轻轻叹了口气,望着漆黑的暗道走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她好像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在这个充满罪恶、剥削、势利的世界里挣扎着活下去。
“大家出去后都会回归正常的生活吧。”阮湘自言自语着。
“那我呢?我的生活已经被你搅得一团乱了。”男人的声音带着质问的语气从暗道的另一头徐徐传来。
阮湘微微地抬眼,与温零冒着寒光的眼睛对上,温零将冰冷的枪口抵在她的额头上。
“你说过要带我回暗鸦,但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你在试图抵抗沙漏的行动,对吗?”
阮湘依旧镇定自若,面对额头上抵着的枪仍然运筹帷幄,周身丝毫没有害怕对上氛围:
“从古堡离开后,跟我一起离开沙漏吧,这里不是暗鸦的‘家’,我们应该重建组织了,一年了,蓉姨一直在等我们回去。
刚刚苏兀应该跟你说了什么吧,但是无论如何,请不要插手我今晚的行动。”
温零缓缓收回枪,态度有些许缓和:“你最好是,要是你敢食言——”
阮湘很熟练地就接上了:“那我不会放过你~知道了知道了。”
阮湘有些苦恼,当初自己捡回暗鸦的那个干什么都畏畏缩缩的青涩少年,与自己搭档五年后成长为一个优秀的枪手,现在都敢拿枪对着自己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让孩子长歪了?阮湘有些费力地伸手搭上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多的小伙子的肩,故作轻松地岔开话题:“走了,正事还是要干的。”
或许连温零都觉得这个场面滑稽,微微翘起的嘴角中透露着无奈。
他们回去得很是时候,筱桐前脚刚迈出门,他们后脚就上了三楼。
剑站在窗边,她仰着头看着那即将被地平线吞没的夕阳,往常鲜活灵动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霜。身旁来了个人,剑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往对方怀里塞了塞。
沈渊顺势把剑抱住,低头蹭了蹭剑的头,说:“对不起。”
按理说,剑是这场争执中最无辜的人,但由于沈渊,被卷入一场又一场的阴谋,沈渊不知道以后沈家会对剑做出什么,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剑躲在……
沈渊感受到胸口一痛,抬头便看见剑一脸愤懑地握着拳头。
“你肯定又在想怎么瞒着我!!!”
沈渊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