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舟看着叶安渝的嘴巴一张一合,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子间,耳朵里却一片空白。
“路鸣舟?路鸣舟?”
奇怪?路鸣舟也没有睡着啊,怎么叫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叶安渝不明所以。
“我先扶着他,安渝你去开车。”不知什么时候,路行知的身影出现在叶安渝的面前。
叶安渝瞅了一眼肩上的路鸣舟,点了点头,把路鸣舟交给了路行知,转身向停车场走去。
路行知接过路鸣舟,道:“鸣舟,不用装了,安渝已经走了。”
路鸣舟本来就没觉得会瞒过路行知,他从路行知的怀中挣脱,挺直的与路行知面对面而立。
“看来你并没有告诉安渝三年前的真相。”路行知用肯定的语气道。
路鸣舟沉默不语,但答案显而易见。
“谢谢。”沉默几秒后,路鸣舟终于开了口。
莫名其妙的一句“谢谢”,但是路行知知道这个谢谢是感谢方才在饭桌上,路行知没有揭发当年的真相。
“你怕安渝得知真相后会埋怨你吗?”路行知这话问的直截了当。
“与你无关。”路鸣舟脸上一冷,与方才道谢的那个人截然不同。
至此,对话被终结。
路鸣舟与路行知虽同父异母,但身高都遗传了人高马大的父亲,二人的身量都极高,在人群中极为显眼,此时两个人就像两个电线杆一般杵在餐厅门口。
又因为二人的长相都比较出众,引得路上的小姑娘频频驻足,窃窃私语。
叶安渝开车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画面,二人比肩而立,路行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路鸣舟却是面无表情。
以前叶安渝就注意到,他们两兄弟虽然同父异母,眉宇间却都像他们的父亲,不同的是路行知像他的母亲,比较柔和,路鸣舟却比较冷峻锋利,叶安渝没有见过路鸣舟的亲生母亲,偶尔听闻,他的气质与母亲相似。
叶安渝将车缓缓的停到二人的面前,她本想下车把路鸣舟搀扶上来,同时和路行知打个招呼。
路鸣舟却是径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了下来,麻溜的系好了安全带,让人根本想不到他是一个喝醉酒的人。
“走吧。”路鸣舟嗓音低哑,让人不容拒绝。
叶安渝将车窗摇下,冲路行知摆了摆手:“行知哥,我们先走了。”
“路上小心。”路行知的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与平日里一样面带微笑。
叶安渝不是第一次开车,但却是第一次开SUV这种稍大的车型,繁华的城市中,道路上的汽车川流不息,叶安渝握紧手中的方向盘,专心致志的盯着眼前的路。
路鸣舟的头靠在座椅上,偏向驾驶座的一侧,驾驶座的叶安渝全神贯注,眼睛瞪得大大的,昏黄的路灯下,她的下颌线棱角挺括,透露出一股冷峻的疏离感,但又由于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嘟起,疏离中又带着一丝可爱。
路鸣舟看的一时有些入迷。
走了一段路后,叶安渝突然将车停了下来,她看了看身旁的双眼紧闭的路鸣舟,小心翼翼的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叶安渝的身影跑向一家便利店,片刻后的功夫,拎着一个塑料袋返回。
叶安渝将塑料袋放到后座,上车后看了看路鸣舟,昏暗的灯光下,路鸣舟安静地倚在副驾驶上,由于开了空调的缘故,额头微微出汗,睫毛翘起,嘴唇软软糯糯,鲜红明艳。
叶安渝摇了摇头,再看下去,怕自己忍不住亲上去。
叶安渝深吸了一口气,拧开车钥匙,二十分钟后,车稳稳地停在了家中的停车库。
叶安渝侧过头看向路鸣舟,双眼紧闭,还在睡觉,考虑到路鸣舟平日里总是很疲惫,叶安渝没有叫醒他。
当然也是出于自己的一点私心,她想与路鸣舟多待一会儿。
叶安渝将车窗开了点缝,盯了路鸣舟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
“咳咳……”
突然的两声咳嗽声,叶安渝吓了一跳,心虚的别开眼睛,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路鸣舟。
路鸣舟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假装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醒了。”叶安渝温柔地道。
“这是哪儿?”路鸣舟抬了抬眼皮,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家……里的停车库。”看到路鸣舟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叶安渝舒了一口气。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头有点晕。”
叶安渝下车,走到副驾驶车门旁,拉开车门,半弯着腰进入车内,双手覆到路鸣舟的胳膊,用力一拉,人没拉动,叶安渝一个踉跄,下一秒,整个人扑到了路鸣舟的身上。
路鸣舟的身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