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渝一脸诧异的看向路鸣舟,只见路鸣舟抱着花盆走到了阳台,叶安渝疑惑地跟了上去。
路鸣舟从阳台的角落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是昨天那颗摔碎的绿植。
原来路鸣舟没有丢掉。
路鸣舟将花盆放到地上,倒入泥土,在花盆中间挖了一个坑,随后拿起那颗绿植种了进入,埋土,压紧,浇水,一套动作虽不熟练但还算顺畅。
“你……去买花盆了?”叶安渝明知故问。
蹲在地上的男人没有抬头,只是低声“嗯”了一声。
碎掉的花盆是叶安渝当时逛街时无意间买下的,路鸣舟买回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盆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花盆是小李买的。”路鸣舟的一句话给了叶安渝答案。
原来不是他买的。
刚送花盆过来的小李看着自家老板的背影不明所以,昨天晚上他正在吃宵夜时收到了老板的一条消息,让他今天去买一个与图片上一模一样的花盆。
看着花盆的样式不是普通的那种,小李一大早便去了市场去买,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样的。
当时小李是这样发的:【路总,没找到,您看这个行吗?】
【再找找。】
由于路总给的报酬太丰厚,小李毫不犹豫地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一个私人陶艺店里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小李刚买到手,路总便让他立即送到家里,似乎很迫不及待。
小李也搞不懂一个花盆怎么会如此迫不及待,但是他也没问,毕竟这是老板的事情。
绿植重新种好,看上去与之前一模一样。
叶安渝的心情大好,即使这花盆不是路鸣舟特意买的,但是这颗绿植没有被他丢掉,如今又完好无损的放在阳台,这也让叶安渝非常开心。
叶安渝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我打算煮面,你要吃点吗?”
路鸣舟身子一顿。
自己不应该问他这个问题的,他肯定只是回来一会儿,马上就要出去了。
就在叶安渝以为路鸣舟要拒绝她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面。
“嗯。”
“你说什么?”叶安渝惊讶地问道。
“不是要煮面吗?”路鸣舟站起身来,看着叶安渝反问道。
“对。”
叶安渝不知道路鸣舟的饭量,她抬头,看了一眼仍然站在阳台的路鸣舟,路鸣舟长得很高,加上他平日里会去健身,所以看起来伟岸挺拔,雄劲有力。
他应该吃的挺多的,想到这里,叶安渝又多抓了一大把面放入锅内。
等到面煮熟的时候,满满当当的一大锅。
应该能吃得完吧,叶安渝拿出一个碗,先把自己的要吃的夹了出来,剩余的被叶安渝一股脑的都倒到了一个大碗里面。
路鸣舟走到厨房,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他盯着那碗面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叶安渝被路鸣舟的眼神看的心烦意乱,呼吸不自觉的加速,难道路鸣舟不喜欢她做的面?叶安渝急忙解释道:“其实我的厨艺还可以。”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比不上刘阿姨,但真的还行。”
听到这话,路鸣舟抬了抬眼皮,看了叶安渝一眼,端起那一大碗面走到了餐桌前。
路鸣舟拉开一张椅子,但没有坐下,反而将目光定格到叶安渝的身上。
什么意思?难道是让她过去一起吃饭?领会到路鸣舟的意思后,叶安渝端起面就快速的走到了餐桌前,坐在了路鸣舟拉开的椅子上。
路鸣舟虽然不苟言笑,做事雷厉风行,但的确是个懂礼貌的绅士,这是叶安渝在这三年内给出的评价。
从外界的评价来看,自己长得还算不错,想起同事的夸奖,身材好像也算ok,路鸣舟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三年,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让她感到尴尬的举动。
世人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叶安渝觉得应该排除掉路鸣舟,路鸣舟好像从来没有因为女人失控过,在他的眼中只有事业,其他的貌似都不重要。
路鸣舟吃饭如同做事一般,简单而迅速,叶安渝那一小碗面刚吃一半,路鸣舟的大碗面已经见了底。
路鸣舟吃完之后,并没有离开,仍然坐在叶安渝的对面,叶安渝虽然知道这只是餐桌礼仪,但仍然心跳加速,呼吸紧促,一不小心呛了一下。
听到叶安渝咳嗽的声音,路鸣舟眉宇微皱,盯着叶安渝手中的面看了几秒,而后开口道:“面很好吃,多谢。”说完这句话便端着碗去了厨房。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与路鸣舟吃饭的缘故,叶安渝总觉得今天的路鸣舟很不一样,有些温柔。
哗啦啦的水流声钻进叶安渝的耳中,叶安渝抬眼望了去,路鸣舟的身影在厨房忙碌着。
是在洗碗?叶安渝有些诧异。
叶安渝迅速扒拉面条,不一会碗中便一扫而空,她端起手中的晚走进了厨房,站在路鸣舟的身旁,等着他结束之后再洗碗。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