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好好报答我喽。”
她别过头,轻轻说。
借着生病的由头沈瑶勉强躲了几日。
苏煜伦再来时,她又用来了月事敷衍。
可回回拒绝,借口也就不灵了。
苏煜伦知晓她是故意在避自己,便也不怜香惜玉,把挡在门口的锦雀推甩到一边去,横着气势闯了进来。
“好嫂嫂,我疼你,你竟变着法的躲我,怎对的起我给你的体贴?”
他扣着沈瑶的手腕,强势的把她压在床榻之上,低声质问,鼻尖落在她的颈间细嗅芳香。
沈瑶挣不开他的桎梏,只得板起脸,冷言冷语:“你既知道我是你的嫂子,就不该逾矩不轨!”
她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下压靠近自己:“你大哥尸骨未寒,你玷污他的遗孀,如何对得起他?!”
苏煜伦勾唇,笑的愈发邪魅:“就因着你是他的遗孀,我才要多加照顾啊……”
“那日第一眼见到嫂子,我便魂牵梦萦,夜夜都想你,想的我心肝都疼啊……”
“你这样貌美的娘子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自然不肯甘心的吧?”
“不如跟了我,小爷对女人从来大方,你想要的我通通都给你买,我娘那边,你也不必担心,自会料理好,不让她来找你的麻烦。”
“你只要伺候好我,咱们做一对快活鸳鸯,不比你被我娘赶出苏家强?”
“你哪里还能找得到更好的郎君去了?我的相貌在京城也是数的上名次的,你又不吃亏……”
沈瑶听这轻佻污言,心下怒起,重重的啐了一口,道:“我嫁给的人是苏煜琛,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烈女不从二夫!你休想我屈服于你!”
“苏煜琛不仅是我的夫君,幼时亦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此生除他不可!”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改变心意。”
沈瑶悄悄的抬起一只脚去够塞在枕头下藏着的匕首。
“好娘子,我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杀你呢?不过是要带你快活快活……”
他盯着沈瑶的嘴唇,低头就要去吻她。
沈瑶伸到床边的脚也被他扣住,只能皱眉扭过头,躲避他的侵扰。
女子的体魄和力道不及男子。
沈瑶推苏煜伦,苏煜伦不肯再放过她。
两个人扭推在一起,谁也没讨得到好。
沈瑶心中犹豫,也不知自己是否要用苏煜琛给她的袖剑。
顷刻能取人性命的精巧的锐器。
用袖剑刺在这个男人的脖子上,在他痛苦哀嚎卸力之际,趁机逃走。
苏煜伦毕竟是苏煜琛的胞弟,她不想伤害他。
苏煜琛常年征战,将功勋荣耀视作自己手染鲜血,杀孽罪重。
非为国战,不愿见血。
可他也嘱咐了,若遇危险,用此保命,不必计后果。
犹豫之间,苏煜伦的手已经伸向了她的腰带上,灵巧的手指深谙女子的衣物解法,几下就把紧紧束装整齐的衣物剥开。
沈瑶惊呼一声,手中握住袖剑,死死的盯着上方的男人,思索要往哪出扎,不致命,但够疼。
“二少爷,二少爷……”
门被急促的敲响,喊声的人也跟着几分紧张,似乎是知道自己打搅了苏煜伦的好事。
“啧……不知道小爷在办事吗?有事明天说!快滚!”
苏煜伦不耐烦的扭头朝门外喊去,手上的动作也停下,给沈瑶留出了动手的时间。
“表少爷等候您许久了,约着您今日去赌场玩的,您昨个还答应的呢……”
外头那下人就多说了这么一句,再没敢出声,门上的人影却静静杵着,未曾离开。
苏煜伦经这么提醒,好像想起来这么一回事。
意乱情迷的俊脸清明了几分。
昨个好像是答应裴逸辰来着,约好一起去福来赌场玩把大的来的。
平日里玩的都是几百几千两的小把戏,随手打发时间,并不刺激。
福来赌场最近出了新玩法,说是三百两能抵五百两用,五百两能抵八百两用,八百两可抵一千六百两用。
压的钱越多,可抵的份额就越大。
若是赌赢赌对点数,兑换的钱也按照可抵用的最大份额来。
前几日消息一出,赌场的生意爆满。
有钱的没钱的,听了有这等好处,挤破头的往里头钻,只等着赌发了财,横赚一笔。
裴逸辰和苏煜伦自然也知道了消息,便约好今日一同去福来,玩一把大的。
赌全部的身价。
苏煜伦一个老赌徒哪抗拒的了这种刺激,风险越大,玩的才越刺激。
浑身上下的血液都重新燃着了般,苏煜伦一刻也等不了。
他看了眼衣衫凌乱表情凝重的沈瑶,邪邪一笑,自顾自的穿起衣服来。
“小娘子,小爷现在放你一马,晚上再来陪你玩……等我回来……”
他狂放的把墨发甩到脑后,抓着靛蓝色的镶金外袍搭在手肘处,头也不回的冲门而去了。
沈瑶捏着袖剑的指骨发白,眼看苏煜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她才蓦的松了口气。
幸好他走了,取舍不必为难了。
待锦雀来说,苏煜伦已和裴逸辰结伴去了福来赌场两柱香了,沈瑶也才买通了看守的门卫,溜出了苏府,朝着福来赌场而去。
掌事的稳妥麻利,已把她前几日吩咐的事情办好了。
消息传的倒快,苏煜伦和裴逸辰也被吸引而去,正中她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