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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求道赤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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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归和姜黄一个御弩一个御剑,在空中飞了很长一段路后,钱串子向下方探头,它已经很明显地感知到目标的气息离他们不远了。

刘豕远比其它黑絮要狡猾,他把自己的安身之处建在毛山上一处湖泊中央,湖底涌动着团团黑絮,看起来一股邪劲儿。此地水氧充足,攻守兼备,彻底断绝了池归使用地形杀的机会。

湖泊上空没有树木遮盖,为避免暴露行踪,池归带着姜黄从空中降落到附近的树林中。

连接湖心岛与外界的是一座木桥,桥口有人驻守,外来者经过盘查后方可放行。

池归视力绝佳,拥有金丹期修为加成后,更是直接化身人形瞄准镜,隔着几十米远都能看清别人脸上的麻子。

藏在灌木丛里观察了一会儿,他总结出规律:“守卫会让两种人进,一种是没有经过夺舍的假人,它们要出示黑絮本体;另一种是夺舍成功的黑絮,它们要展示额头上的标志。”

“啧,十个假人里有一个夺舍成功的,也不知道这帮玩意害了多少正常人。”

确认一切无误后,池归和姜黄走出灌木丛,大摇大摆来到桥口。

守卫看见他俩先是警惕地把手扶上刀鞘,待看清他们额前的印记立马谄媚地迎上前:“孙四大人、孙五大人,二位出马果真无往不利,小的这去禀报刘豕大人,告诉他可以动手了!”

“诶,急什么。”池归伸手拦住它,“我们亲自去找他,你好好在这儿守桥。”

守卫点头哈腰,全盘应下来。

它正想收起拦路杆,却被一道苍老的声音叫停:“孙二十,你就是这样守桥的?”

来人的声音是如此熟悉,熟悉到池归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压下心中惊异,故作自然地回头,果不其然看到了付村长那张老脸。

坏了,付村长是从哪冒出来的?他看起来和守卫关系匪浅,难不成真是敌人的一员?他们先前和付村长又是问消息又是买油,双方已经知根知底,这次铤而走险的伪装真能瞒过这只老狐狸的眼睛吗?

孙二十对池归的紧张丝毫不觉,它觉得自己在上级面前表现的机会到了,挡在池、姜二人面前正气凛然道:“我给大人们寻点方便怎么了?付村长,我劝你少多管闲事。”

“大人们是有特权没错,可万一是修仙者假扮的大人呢?要是把修仙者放进去谁来负责?你不查,我来查!”

付村长捋起袖子露出干瘪的胳膊,紧紧盯着池归额头上的黑印。

守卫一时犯了难,犹豫地看向池归:“大人,您看……”

这种时候只要出现一点畏缩就会露馅,表现得越无所谓越自然。

“付村长说的对,谨慎一点没坏处,来查吧。”

池归一边说着,一边悄无声息把手移至任务栏木弩附近,心想大不了直接开战。

付村长仔细摸了摸池归额上标记,又摸了摸姜黄的。两人具是紧绷肌肉,牢牢盯着付村长的脸,准备一有不对马上动手。

令人意外的是,付村长摸完没什么激烈反应,他替侍卫收起拦路杆,同时发起邀约:“两位大人,我也是去找刘豕的,咱们一块儿吧。”

池归摸不清付村长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有人愿意带路是好事,于是他戒备心拉满,跟在付村长身后慢慢走,顺道把整条路都给记住了。

湖心岛从外部看面积不大,真正走入其中后方知岛上小路错综复杂,若没有付村长带路,池、姜二人得浪费不少时间。

路途中,池归无数次想从付村长嘴里撬出点消息,可付村长油盐不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说了一大堆,愣是一条有用的线索都不给。

说多错多,再聊下去有关刘豕的线索套不出来,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信息,池归只好暂时闭嘴。

前方终于看到一排栅栏,刀刃砍骨头的咔咔声带着肉腥味传得老远。

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赤裸上身背对栅栏,正举着菜刀有节奏地劈砍,他腰背上肌肉虬结,每劈一次菜刀手臂肌肉就鼓起青筋,周遭煞气近乎凝成实质扑向来人。

缠在池归左手食指的钱串子突然用头蹭了蹭池归,意思是木知南就在附近。

付村长率先踏入栅栏内,他换上一副卑微表情,讨好地笑着对壮汉说道:“刘豕大人,我是来申请用油额度的。最近蓝水越来越臭,福绣庄供应严重不足,我想把鱼油卖到隔壁村,您看……?”

刘豕不耐烦地把菜刀摔在砧板上:“又来,我是不是给你太多脸了。先站一边等着,没看到我两个兄弟找我吗?”

他朝栅栏外招招手,奇道:“孙四、孙五,你俩换了层皮怎么还变礼貌了,有事快说,管这老头作甚。”

走进栅栏,池归这才发现刘豕的不对劲——他明明已经死在十年前,外观看起来却只有30岁,上半身壮硕,下半身由无尽的黑絮组成,走路全靠黑絮流动。

池归学着孙四的口吻,报出早就想好的借口:“我想拿池归的脸去木知南面前晃晃,他的反应一定很有意思。”

他这话勾得刘豕笑了:“也行,将死之人,临死前借你玩玩也可以。去吧,木知南在里屋左转第二个房间。”

见池归拔腿就走,姜黄正想跟着池归一块去,却被刘豕拉住了胳膊:“孙五,你就别凑热闹了,来,陪我聊聊天。”

姜黄无奈,只得递给池归一个“速去速回”的眼神,留在外面陪刘聊天。

屋内灯光昏暗,池归按刘豕指的方向摸着墙找到了关押木知南的房间。

天光从屋顶茅草缝隙中倾泻,空气中的灰尘纪录光的踪迹,光束以木知南为终点静谧流淌,他周身镶上一层斑驳光晕。

可能是被刘豕携着钻过地的缘故,木知南躺在茅草堆上,青衫微损,面染尘土,有种淡淡的破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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