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汇报什么啊,过完年全都忘了】
洛唯一又搜了关于辞临的新闻。舆论最多的两件事,一件是家中的保姆故意把他养的性情顽劣。
另一个就是辞临欺负楚单行。
和前一条倒也相符。
洛唯一关掉页面,在想辞临。
想这件事的真真假假。
想他是什么样的人。
后来不由自主的想到想到今天在机场的拥抱。聚餐后的那天夜里,他蹲在轮椅面前向她表白。
还有新年里的那句,我喜欢你。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
辞临回到家时一家人都在,坐一楼客厅的沙发上闲聊。
辞戚最先发现他回来了,回头就叫:“哥你回来了,过来吃水果。”
保姆切了四、五样水果放到茶几上,辞临走过来,坐下。
保姆端了新样水果上来,每一样都切好放在果盘里,果盘边放着小叉子。
“大少爷回来了,吃点水果”,保姆热络道。
辞临:“谢谢。”
辞明盛问他:“刚去哪儿了?”
辞临:“出去转转。”
“大过年的不在家里陪你爷爷奶奶乱跑什么?”,辞明盛说。
“我们也不用他陪”,辞奶奶是向着长孙的:“这么多天了,他不一直在家待着吗?出去一会怎么了?”
辞明盛没跟他妈顶嘴,吃个苹果把话噎回去了。
保姆见氛围稍微有一点紧张,可能是想帮忙调节一下大过年的气氛,笑说道:“我工作过那么多的人家,您家的这三位少爷是我见过长得最帅的,小少爷那双眼睛像带着灵气,二少爷温文尔雅一看成绩就好,大少爷和夫人长得最像,尤其眉眼。”
辞临拿着小叉子,扎了一个橙子放进嘴里,吃的时候看了他妈一眼,视线和方景妍的对上。
保姆又说:“先生,我猜大少爷长得可比你年轻时长得俊啊。”
好听的话就算说的再奉承,也谁都爱听,辞明盛笑了几声,说:“是。比我年轻时长得好,随他妈了。”
橙子果粒在嘴里爆开时,辞临转着指间的小叉子把玩,知道这话谁都爱听,但可没夸到他妈的心坎上。
果然方景妍说话了:“水果太酸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零食吧。”
保姆回厨房去忙了。
“这个年也差不多过完了,明天我和你奶奶就不过来了”,爷爷辞重德看着辞临说。
爷爷说话时辞临会认真听,他“嗯”了声:“元宵节我们几个再去”。
辞重德桌面放着茶杯,喝茶是他的老习惯了,辞临以前让他少喝点影响睡眠,辞重德不听,说不喝就浑身不得劲。后来辞临把他的茶叶换了一种,让他喝也不影响他休息,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今天你爸妈两个弟弟在这,我和你奶奶也在这,辞临,我们再问你一次”,辞重德看着辞临很严肃。
辞重德说:“你伤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年,这几年你在外面音信全无,一家人再坐在这团圆能一起过年得珍惜,所以今天我先把话放在这,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做过什么,我们当然包括你爸妈都不会再翻旧账训斥你,我们就想听你一句实话,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上一次提起这件事时不欢而散,那是年前,过年的这几天辞重德顾虑一家人过年的氛围忍着没提,直到今天才又提起。
辞临回答前,辞重德又强调:“你的长辈在这,你的两个弟弟也在这,辞临,说什么都行,就是别说谎。”
辞临看着爷爷和奶奶的眼睛,又回答了遍:“不是。”
辞重德:“那你那天晚上在哪?在干什么?”
辞临:“不记得了。”
辞重德看着他的眼睛:“真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大概在哪?和谁在一起?你仔细想想,想起来一点也行。”
辞临嚼碎嘴里的苹果,没看爷爷:“嗯。不记得。”
没有证据的说辞,起码方景妍没信,从她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
但今晚这事辞重德主持大局,方景妍没插话。
辞重德没逼辞临往起想,又提到:“你妈跟我说了,想让你休学一年,在家待着,养养心性。”
“怎么养心性?”,辞临问坐在他面前的四个亲长辈:“我是要吃斋念佛,还是在书房里背三字经?”
方景妍刚要发脾气,辞重德先伸手拦了一下让她不要说话,很明显辞重德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辞重德说:“这件事情我做主了。”
辞明盛也看他爸。
“几年前的这件事情重新查”,辞重德说。
方景妍:“爸,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好查的……”
辞重德再次拦住了方景妍的话,看着他的长孙子:“如果不是你做的,冤枉你了,你继续去学校读书,谁也不准再提休学的事情。但如果最后查出来,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辞临,别说一年,两年,三年。从此以后你没有个人行为,你所有的出行,任何生活安排,都要受到我的限制。我会找人盯紧你盯的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给你留,别说离家出走,不会给你机会让你迈出屋子半步。到时候别怪我把你绑起来教,也不要跟我提什么人身自由。”
“我们今天就立了这个规矩,怎么样?”
奶奶心下觉得这规矩立的太重,几年前外面风雨舆论都说是辞临做的,为了解决这件事赔偿也给了不少。辞临这时候即便答应可能也是被逼得极了,不知道轻重,她赶紧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一家人干什么。”
辞重德严肃道:“这件事你别管。辞临是老大,规矩必须立住了。”
辞明盛知道他爸这次是认真的了,老人打经商起就说一不二,生死大事都跨过几遭。
别说辞戚和辞骋现在都安静的坐着插不上话,就连辞明盛和方景妍面对辞重德的威严心里也打了几下鼓。
说到底,这件事情发生好几年了,这一屋子里的人,没人信辞临的。
反倒是辞临把手里的叉子扔回盘子里,后背轻巧的往沙发上一靠,说了句: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