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豆蔻在德班走丢过一次后,孟川琼至此也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就连他们进行混汉练习的时候,他都是抬头看一眼再看一眼,哪怕青琅邗在旁边指导,他也要看个不停,他这样的守护方式看得青琅邗和陪练们人心惶惶。
他们休息间隙,作为陪练的柳零榆和刘怀夕也在球台另一边窃窃私语和别人讲着属于孟川琼池豆蔻的小八卦,他们每说一句,眼神里就透着对孟川琼池豆蔻的玩笑。
青琅邗则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站在旁边提着捡球袋傻呵呵地笑着,在他拿起瓶子喝水的一瞬间,他迎着光看到池豆蔻的眼角的尾的泪痣,便以为是一片淤青,恰巧寻了个由头打断孟川琼的眼神拉丝,上前询问:“哎——那个——豆蔻,你……你这儿……这儿……是怎么碰的?谁把你眼尾撞得淤青了?疼不疼啊?”
“啊?!哪儿啊?”池豆蔻还没有什么大动静,反而孟川琼那儿开始有了大反应,赶紧撂下球拍过来查看,语气惊人
般地贴心紧张,捧起她巴掌般大的脸问,“宝宝,给我看看,你受伤怎么不说啊?是谁干的?我去找他!”
青琅邗听了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水喷出来,柳零榆和刘怀夕更是拿拍子挡着脸偷笑不止。
池豆蔻的脸“唰”一下就红了,慌乱地拨开孟川琼的手,亮出她的眼尾,不服气地说:“谁受伤了?我可没受伤!小师叔,你看呐,这是我的痣。”
孟川琼看后松懈下紧绷的神经,被自己的神经兮兮给逗笑了,他抬头示意各位,说:“不好意思啊,真不好意思,都赖我赖我,我太紧张她了,嘿嘿,青导,咱继续、继续。”
“哎,行了,你们都别笑了……哈哈哈……”青琅邗劝他人不要笑,自己却笑得不成样子,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孟川琼这副恋爱脑的可爱,笑得脸上的褶皱出了很多层,转头看见刘怀夕笑到肚子痛,连忙冲着球台隔壁喊,“吴茱萸,你来一下,替一下怀夕,她吃糖吃多了需要缓和缓和。”
刘怀夕捂着肚子坐在休息椅上偷笑,吴茱萸迈着她的大长腿跨过广告栏加入训练,柳零榆一个不小心把球结实地打在孟川琼的大拇上,他当即整个人都不好了,全然惊吓状,嘴巴张成“0”字,慢慢地
抬起手遮住脸,从手指缝儿里看孟川琼的反应。
孟川琼的五官拧拧巴巴,抓着大拇指消散着疼痛,背对着池豆蔻不想让她担心,而池豆蔻似乎心连着心,她的表情也皱在一起,轻声嘟嚷道:“好疼啊。”
“哪里疼?”孟川琼调解好情绪反过身来问,柳零榆不解,说:“她什么也没说,你又在瞎关心她什么啊?关心个寂寞呐?”
“零榆哥,我说话了,我说我心好疼。”池豆蔻奶乎乎地搓着小手,又一副娇弱的眼神望着孟川琼,孟川琼特别袒护她,对柳零榆不屑一顾地说辞:“你不懂哈,我的心只有她懂,承让!”
“嘿,你们两口子玩我是吧?你俩就在这儿秀恩爱吧!唉,我反正是打球打不过,秀恩爱也秀不过,你们两口子加起来一千六百个心眼子!茱萸啊,你看到没?!这才是天时地利人和选出来的天选混双!”柳零榆给青琅邗伸出一个大拇指
感叹,“好,真好,青导,您可真有福气,捡到宝贝喽!”
“能陪我的两个大宝贝是我的荣幸。”青琅邗翻动着手机信息正接收来自庞亘腾的催促,他把捡球袋交给陪练,说,“你们先练着,我去找庞主席开个会。”
“知道了,青导。”
青琅邗顶着晃着那颗光溜的脑袋走出场地和裴蜚零,沈重楼到庞亘腾的房间里集合开会,他一路上在思忖着开会的原因,琢磨到底该如何应付可能出现的几百种可能。
当他推开房间那扇木门的时候,裴蜚零和沈重楼刚起范即将要落座,身子坐了一半就停在那里,看到青琅邗进门立马站起半弯腰的身子笑着打招呼:“青导,来了,来来来,坐。”说着还给他让出一个空地,往旁边移了移。
“庞主席,有什么新的指示?”青琅邗顺道给裴蜚零他们一个点头回应,然后选择坐在一个皮黄色的沙发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