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很关心她的事情,最近一直在聊她。”宋楠边吃边说,他在想,也许江栎川是什么潜力股吧。岑韵和他不一样,岑韵多少有点官迷,她是不是想抱别人大腿?毕竟那个江栎川是她同门。
“……”
“怎么了?”宋楠吃饭飞快,他已经吃完了,“晚上你有安排不?没安排的话我们一起点刘板鸭的板鸭,一只才起送。”
“今晚不约了。”岑韵说,“还有点别的事,估计吃不了。”
“哦……”
“你的工作还没弄完吧?你走吧,别等我了,我吃得慢。”岑韵才吃了一半。
“好,”宋楠站起身,拿起外套,“那我先走了,明天早饭我来买,到时候放你们前台。”
宋楠走了,岑韵陷入沉思——我很关心她?真的?连宋楠这种傻子都能看出来?不会吧?
不会吧?!
返回办公室的路上,岑韵专程去了一趟卫生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太清楚刚才是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才会让宋楠产生那么奇怪的错觉。
为了模拟,她假装自己又进入了推理的状态。
‘为什么呢?为什么金丝眼镜要使坏呢?为什么呢?’
结果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非常阴险!哪里就关心谁了?
宋楠应该是看错了,毕竟他一直很迟钝,岑韵补了个口红,安慰自己。
下午的时候,江栎川在给她的新同事们开会。那边是开放办公区,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们的会议桌,但岑韵一直没抬头,她忙着指导别人搞一个劳务合同,心里装的都是自己的活儿。
最近想她的事确实想得太多了,岑韵还是反省了一下。下班的时候,她装了一u盘的东西回家。
今天一念之差没吃成板鸭,那就回去多干点活儿,争取本周六和宋楠开车去近郊。那边好多新开的店,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没有,对!那归根结底是别人的苦恼,我吃的哪门子的咸菜操的哪门子的心啊。
晚上,岑韵没吃饭,她饭量其实一点都不大,纯粹就是嘴馋,没好吃的的时候她就不吃饭,吃维生素片片。
她的房子是一个标准的一套二,因为没有访客,索性就把客厅改造成了办公区。两个卧室一个睡觉,另一个用来摆放她出差或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的纪念品。
今晚是个晴天,月光皎洁,但窗外不知为何却总有风声。一开始岑韵没有在意,她抬头看了几次,看到窗帘一动都没动,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哗啦、哗啦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她才察觉到了怪异。
岑韵站起来去开了客厅的大灯,这次她发现还真不是幻觉,窗外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这里可是九楼,而且才八点半,谁啊?鬼的话也来得太早了吧?
这时,窗外的动静更大了,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铁丝护栏。
岑韵可不胆小,她独行天下这么多年,拍得碎蟑螂,扇得死蜘蛛,不说徒手抓蛇,弄死个把老鼠还是没问题的。
“把我整合同的思路都打断了!”岑韵觉得窗外肯定不是人,她抓起拖鞋走过去,想看看是哪方妖孽。
拉开窗帘的瞬间,一条黑影闪了进来!
猫?
准确的说是一条超级大,超级丑的大丑猫!它的毛色黑中带杂,脸上有疤,从头到尾一身腱子肉……简直……简直就像一条非洲斑鬣狗!
哪儿来的猫?
“出去出去!”岑韵赶它。
结果那猫根本不怕,猫脸上甚至有露出了一种轻蔑又嚣张的表情!
它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岑韵一番后,就像个老领导一样在屋里巡视了起来。
“可恶!”岑韵心里还想着合同呢,她探出头看了一眼窗台。
窗台外面的防护网被弄出了一个洞,是这猫干的?岑韵伸手想把铁丝网拉回去,结果还不太拉得动。
“喂喂喂!不要上我的架子。”岑韵弄防护网的时候,那猫一下跳上了客厅的置物架,架子上放的全都是模型。
岑韵一喊,那猫不但不怕,还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下来,下来!”岑韵是真的紧张了,“你弄坏了,我绝对!别别别!别推!”
就在她和坏猫对峙的时候,隔壁阳台伸出了一个头。
“岑韵?”对方吃惊地说。
“江栎川?!”
岑韵发出了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