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祠堂那里走过两条小径廊再拐个弯就到了,黎朝颜说走就走。
沈域今日右眼皮又跳了。她实在困惑,可没过一会子,陈妃那边又来人喊她。
沈域心中暗自叫苦,右眼皮跳本就让她心神不宁,如今陈妃又派人来传唤,这深宫之中,每一次被召见都不知是福是祸。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衫,跟随来人朝着陈妃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她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揣测着陈妃此番传唤的意图。入宫半年,陈妃看起来和善,可沈域总觉得她看起来不对。
踏入陈妃寝宫,沈域福身行礼,“臣妾给娘娘请安。”陈妃慵懒地靠在榻上,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沈御医,今日本宫听闻陛下又夸赞你了,可是真的?”
沈域心中一紧,不知陈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恭敬答道:“回娘娘的话,臣只是小小手艺,陛下高看臣了。”
陈妃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沈域起身,“本宫这几日烦闷,想去外面走走,赏赏花,散散心,你可愿意陪着本宫一同?”
沈域连忙应下,“能得娘娘青睐,是臣妾的荣幸。”陈妃站起身来,身后的宫女们立刻围上去,为她披上披风,整理妆容。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御花园走去。沈域走在陈妃身旁,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心中却忐忑不安。她觉得陈妃此番突然到访,绝非仅仅为了赏花这么简单。
到了园中,陈妃漫步在花丛间,不时停下脚步,欣赏着那些盛开的花朵。
“沈御医的容色堪比后宫诸位佳人啊。”陈妃突然说道。
沈域躬身谦逊道:“娘娘过奖了,微臣蒲柳之姿,怎配与娘娘们相较。”
正说着,一只蝴蝶翩翩飞来,落在了一朵娇艳的花朵上。陈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蝴蝶倒有趣,你们谁去给本宫捉来。”宫女们立刻围了上去,想要捕捉那只蝴蝶。
沈域站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宁静,“啊!娘娘,有毒蛇!”众人纷纷惊慌失措,陈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向后退了几步,突然抓住沈域的手,竟将自己往外推去。
沈域心中一惊,右眼皮跳得愈发厉害,她忙去拉陈意安,人却已经摔倒在地了!“啊!来人呐,本宫的肚子好痛!”
陈意安凄厉的叫声瞬间划破庭院的宁静,惊飞了枝头休憩的鸟儿。
沈域慌忙与众人去扶,她满心焦急却在陈意安下一句话出口后如坠冰窖,陈意安边哭边叫道,“沈域!!你为什么要推我!??”
陈意安边哭边叫,脸上的泪水与愤怒交织,指控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沈域。
沈域一时有口难言,只觉天旋地转!她就知道有诡计!今日这局面怕是难以善终了 。
周遭的宫女太监们瞬间噤若寒蝉,目光在沈域和陈意安之间来回游移,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陈妃娘娘,您先别激动,容我解释!”沈域声颤道,可陈意安却根本不给她机会。
“解释?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狡辩?本宫腹中可是龙种,你竟然如此大胆,蓄意谋害!”陈意安捂着肚子,声泪俱下,那模样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皇帝耳中。慕容晋听闻宠妃遇险,龙颜大怒,即刻宣沈域上殿。
金銮殿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沈域跪在殿下,望着高高在上满脸怒容的皇帝,心中五味杂陈。
“沈域,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沈域连连磕头,额头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陛下,微臣冤枉啊,臣从未推过陈妃娘娘,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陈意安被宫女搀扶着,柔弱地靠在一旁,哭诉道:“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与沈才人不过是赏花闲聊,不知何处惹她不快,竟遭此毒手。若不是臣妾命大,这孩子……”说着,又泣不成声。
沈域本心急如焚,此刻却渐渐冷静下来,她看向皇帝诚恳道:“陛下,微臣对陈妃娘娘敬重有加,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暗中布局,想置臣于死地!陛下您仔细想想,微臣实在没有理由对娘娘下毒手!”
皇帝眉头紧皱,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审视,一时难以决断。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皇后缓缓开口:“陛下,此事关乎皇家血脉,不可草率定夺。依臣妾看,不妨先派人彻查此事,也好给陈妃和沈御医一个公道。”
慕容晋思索片刻,微微点头:“皇后所言极是。来人,传大理寺卿,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大理寺卿不敢懈怠,即刻展开调查。沈域被暂时关押入狱,等待真相大白。
大狱内阴暗潮湿,沈域蜷缩在角落里,心里实在矛盾。她不知道自己能否熬过这一劫,也不知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顾嘉珩一听到消息便赶到了大狱里去找沈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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