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妄言,殿下息怒。”顾元享头都要低到地底下了。
他竟后悔了,怎么也没料到,这太子是个坐怀不乱的主儿。
“再有下次,严惩不贷!”说罢慕容烛拂袖而去。
顾元享这才抬起头来,感觉额头上的汗滴都要浸透官帽了,顾元享心里气极了,却不敢在宫里露出一点别的神色。
他便只好将前行的脚步踩重了点,为发泄他的气怒。
回到自己的府邸,顾元享气的不轻,他甩脸色道,“将裴潋辞喊过来!!”
过了一会儿,管事的来报道,“他来了,老爷。”
裴潋辞的官服还没有换,他神色如常道,“尚书,您找我有何事。”
顾元享转身,只见一副笑脸道,“上次的事情是义父不对,义父向你道歉,你不要放在心上。小禾从小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就是想替她找个好人家,才不枉费以后的光景啊。”
他说的诚恳,裴潋辞心里却暗自冷眼。
“咱们以后还是一家人嘛,潋辞,你就不要再与我置气了。”
裴潋辞心里想起妹妹的话,他朝顾元享笑笑,灿然道,“义父说的是,我们兄妹日后还得靠义父周旋光景了都是一家人。 ”
顾元享这才放下心,朝裴潋辞招手道,“你帮义父看看,这副烟笼寒水图,是真迹还是假的?”
裴潋辞听话的走上前,细细打量一番,肯定道,“假的,”
“哦——为何啊”顾元享问。
“真迹作于北宋元年,张画师喜用宣纸,质地柔软,由于纸浆不均匀,便是表面凹凸不平,纹理上也有细微差异。”
裴潋辞仔细摩挲着,说道,“而赝品一般用的就是这种厚纸,经纬线横竖平整,墨色也单一,比较模糊。”
顾元享见此,便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信任道,“你向来眼神不错,鉴伪技术也是一绝,义父信得过,这副画便送给你吧,虽说不是真迹,但也值上千两银子。”
裴潋辞躬身道,“谢义父。”
“嗯。”顾元享点点头,眼中却带着些许考量。
裴潋辞将画卷好带出了府,放在马车里。
马车行进,裴潋辞却眸底戾气临现,“老不死的,敢这样对我妹妹,还指望我与他关系完好,做梦!!”
他做到兵部侍郎这个位子上,全靠自己的努力,这老东西却为了拉拢人心,硬认自己做了义子,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这个仇,他迟早还到老东西的身上!!
想到妹妹哭的一塌糊涂的样子,裴潋辞心里就难受,他再不会让人欺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