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玹览看了顾月舒一眼,见他还是低垂着眼眸,依旧面无表情,“没有男人一点的方法?”
“当然有”周云衣毫不犹豫的回道。
卫玹览赶紧问,“什么?”
“去死”
卫玹览翻了个白眼,“哦,下一个”
“没了”
任霁顶着周云衣突然看过来的视线,眨了眨眼睛,“我..也没有”
三人看向了顾月舒,顾月舒眼皮都没抬一下,仿若未闻。周云衣的视线移向了卫玹览,用眼神示意着问道,‘吵架了?’
卫玹览耸耸肩,然后与顾月舒解释道:“顾月舒,我没有骗你,但下午的事我还是跟你道歉。此事是我跟何西淮之间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天快亮了,我回去了”
说完就站了起来,朝地上的周云衣说道:“你跟我回宫”
周云衣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要我在宫里给你解毒?”
卫玹览不明白他在诧异什么,“有什么问题?”
周云衣不确定的说道:“在我的想象中,何西淮既然能做到权倾朝野,必然眼线众多”
这个问题卫玹览也不知道,便看向了任霁,任霁顿了一下,然后点了头,周云衣见状继续说道:“那你确定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解毒?我不会被暗杀吗?”
卫玹览还是不能解答,于是又看向了任霁,任霁话都不敢说了,求助似的看向了顾月舒,顾月舒还是没反应,任霁一脸菜色,周云衣耸耸肩,“要命的事我可不干”
卫玹览回道:“去城中另外安置一个宅子”
任霁抬了一下眸,这意思真要跟摄政王闹掰了,但又不敢说反对的话,于是应道:“臣马上去办”
卫玹览点了头,任霁匆匆走了,周云衣又道:“我别的东西都没有,只把简清洛带上就成”
说到简清洛,卫玹览才想起问他,“他人呢?”
周云衣回道:“重伤昏迷了,我把他交给侍卫了”
“重伤?”
周云衣回道:“这事说来话长,还是等有空在细说吧”
卫玹览点了头,“天快亮了,我还要赶去早朝,你先把嗅觉给我封住”
“坐下”
周云衣从贴身带的针包里取出一根银针,然后按住卫玹览的头用力的扎了下去,卫玹览觉得头有些胀,但还是没觉得痛,一瞬间他就闻不到满屋的线香味了。
“没啥副作用吧”
周云衣将针包收了起来,“副作用就是失去嗅觉”
卫玹览扯了扯嘴角,“一点也不好笑”
周云衣淡定的回道:“是你太不懂幽默了”
卫玹览站起了身,“走吧”
周云衣与他讨价还价,“简清洛怎么搞?他可走不了”
卫玹览回道:“我去给你抬”
听了他的话周云衣瞬间变了脸色,愁眉苦脸的叫了起来,“哎哟,我身上痛得很,一点都没力”
“我扛他”卫玹览无奈妥协。
“那快去吧”周云衣毫不客气。
“你不带路?”卫玹览见周云衣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催了他一句。但周云衣明显一点也没懂,“这又不是我家,我也是第一次来”
找顾月舒带路明显不靠谱,卫玹览索性也没问直接走了出去,幸好刚才开门的护院还在不远处守着,卫玹览直接喊了他带路。好在护院对今晚府中的事门清,听了卫玹览的话没有说不知道的话,直接就带着他去了。
佛堂内,周云衣走到顾月舒面前坐下,伸手戳了戳他,“不说点什么?”
顾月舒睁开眼睛,将手伸到他面前,周云衣低头看了一眼,随即笑道:“自残啊?”
顾月舒没说话,周云衣与他对视,“药箱没在,包扎不了”
顾月舒把手伸了回去,周云衣继续说道:“你俩这是闹哪出啊?”
顾月舒没说话,周云衣只能自己猜,“他今天背刺你了?”
周云衣见他还是不说话,话锋一转,“其实他根本没有中毒”
顾月舒平静的面容瞬间蒙上一层阴鸷,周云衣道:“这不是有情绪嘛,装什么入定老僧呢,上一句是骗你的,他不仅中毒了,而且比我刚才说得更严重,极有可能封闭嗅觉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顾月舒皱起了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周云衣已经不想听他说了,顾自的说了下去,“迷神蛊同宗同源,但一母蛊,一子蛊,母蛊不仅可以通过子蛊操控人的思想行为,还可以让子蛊吃掉宿主的大脑,然后子蛊变成宿主的大脑,届时人就变成了真正的傀儡”
顾月舒终于开了口,“什么意思?”
周云衣正经的回道:“意思是,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要闹别扭也要把外患先解决了”
周云衣说完就站了起来,“劝人的话我也说不出来,言尽于此,我先走了”
周云衣一出门就看见在门口哭丧着脸的卫玹览,扁着嘴看起来马上就要哭出来了,赶紧上前捂着他的嘴拉着他走远了。
“哎呀,我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