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跟针似的,透过窗帘缝儿,直往阳星翰眼睛里扎。他在宿醉的迷糊劲儿里慢慢醒过来,脑袋就跟被人拿大锤子猛敲一样,疼得他忍不住 “嘶 —— 啊 ——” 地叫出声。双手死死抱住头,眉头皱得都快拧一块儿了,那宿醉的痛苦,让他说话声音都打着颤。好不容易挣扎着撑起身子,趿拉着拖鞋,脚下软绵绵的,像踩在棉花上,摇摇晃晃地出了房间。
客厅里,金逸凯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瞧见阳星翰这副狼狈样儿,忍不住笑着打趣:“哟,还知道头疼呐?你这就是自作自受。” 话是打趣,可眼里那点儿担心,咋藏都藏不住。
阳星翰一脸委屈,嘟囔着:“我这不是帮人解围嘛,你咋能这么损我呢。” 他嗓子干得冒烟儿,每说一个字,都像砂纸在磨,难受得很。
金逸凯放下咖啡杯,坐直了身子,脸色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你帮忙解围这事儿,本来是没错,可你……” 话到嘴边,犹豫了一下,又没说下去。
“我怎么了?你别说话说一半儿,急死人了。” 阳星翰追问道,一边使劲儿揉着突突跳疼的太阳穴,想把那股剧痛给揉散,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细汗了。
这时候,乔钧泽也从房间出来了,脸上带着少见的不耐烦,冷冰冰地说:“起来了?没给你做早餐,自己弄点儿吃的吧。” 这语气,跟平时那温和的样儿,简直天差地别。
阳星翰被这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偷偷瞄了眼金逸凯,小声问:“钧泽这是怎么了?吃炸药啦,脾气这么大。”
金逸凯无奈地耸耸肩,叹口气说:“还不是因为你。”
阳星翰更纳闷了,提高声音说:“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干啊,怎么就惹着他了?”
乔钧泽走到衣架那儿,拿下外套边穿边说:“我得回电视台上班了。”
阳星翰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休息这么快就结束了?”
乔钧泽猛地转过身,表情严肃,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我可不想再掺和你跟韬宇那些事儿了,你们爱怎折腾就怎折腾,别扯上我。” 他眼里又是无奈,又是疲惫,还带了点儿生气。
阳星翰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往前跨了一步:“我和韬宇怎得罪你了?至于发这么大火嘛。”
乔钧泽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深吸一口气,好像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昨晚的事儿,你还记得多少?”
阳星翰绞尽脑汁地想,揉着胀痛的脑袋,一脸痛苦:“我就记得帮逸凯同事解围喝酒,再往后就啥都不记得了,脑子一片空白,彻底断片儿了。” 他眼神里全是迷茫,显然对后来发生的事儿,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乔钧泽盯着他,慢慢说道:“昨天韬宇去酒吧找你,你跟他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
阳星翰心里 “咯噔” 一下,赶忙问:“然后呢?后来怎样了?”
乔钧泽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脚步又急又重:“然后逸凯同事去扶你,他就吃醋了,扭头就走了。” 他一边说,一边盯着阳星翰,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儿表情变化。
阳星翰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吃醋?钧泽,你没说错吧?他怎可能因为我吃醋呢。” 他实在不敢相信,语气里满是怀疑,可又隐隐有点儿期待,心跳都不自觉加快了。
乔钧泽停下来,直直地看着阳星翰,一脸认真:“阿星,你喜欢的韬宇,到底是怎样的人?” 这问题,像是从他心里费劲挤出来的,带着点儿试探。
阳星翰被问得一愣,整个人都懵了:“啊?” 他压根儿没想到乔钧泽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